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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四周無人,她狂亂的心跳才漸漸平息。
手腕一抽一抽地疼。她擼起袖子,入目是一片駭人的青紫。像是手腕套了個烏青的鐵圈。
魏瑢欲哭無淚,這一趟真是虧大發了!
那人看著高高瘦瘦的,力氣簡直變態啊!
幸而整個計劃也算勉強完成了,而且看那人最後癲狂的模樣,效果應該不差……吧?
其實這個佈局並不算高明,除了自己這個驚世駭俗的金手指之外。
會相信,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內心的痛苦吧。他是真的相信了是亡妻的靈魂,才會如此失態。
心裡頭始終存著期盼,近乎入魔一般地渴望著。終於有了一根稻草,便如落水之人,迫不及待緊緊抓住。
回想了剛才的情形,確定自己盡職盡責了。
後續的事情,就看胤禛自己的本事了。
魏瑢整理了衣裙,裝作散步的模樣,回了長春宮。
坐在窗前,喝了一杯熱茶,才徹底平靜下來。
看著手腕上的淤青又犯了愁,疼痛也就算了,關鍵是這痕跡短時間沒法消除,她無法保證,自己能長時間瞞過玉福她們。
屋漏偏逢連夜雨。
到了下午,玉福進來,一臉喜色:「主子,李公公來了,皇上傳召您去乾清宮伴駕。」
第33章
大boss召喚, 魏瑢只能苦命地坐到梳妝檯前,打扮起來。
玉福素手翻飛,替她梳理著烏黑的長髮。玉蓮開啟梳妝匣, 擺出各色金簪配飾。
李公公站在後頭, 笑眯眯提點著:「今次常在需得打扮得亮眼些才好。」
魏瑢心裡一動, 康熙這幾年的審美偏清淡甜美型。
「莫不是皇上那邊有外客?」
「常在真是冰雪聰明。」李東盛恭維了一句, 「是那西洋來的傳教士竇爾瑪,正跟皇上探討西方之事,皇上便命奴才過來召常在過去。」
魏瑢恍悟,「多謝公公了。」
玉福使出渾身解數,恨不得將賞賜的釵環全部用上。
連魏瑢臉上都抹了一層薄粉,用了口脂。
玉福遺憾地道:「主子肌膚嬌嫩, 本來是不必用粉的,近來卻有些憔悴。」
魏瑢看著鏡子,細看自己肌膚最近是有些粗糙泛黃,該不會是跟胤禛在河面上冷風吹多了吧?
來不及細想,梳妝完畢, 她匆匆跟著李東盛去了乾清宮。
一進殿門, 就聽到康熙爽朗的笑聲傳來。「你還真敢說啊, 你們的船隊還能航行幾千里不用補充食水嗎?」
看到魏瑢進來,他眼前一亮,招了招手。
魏瑢躬身行禮,才從容上前。立刻看到自己上次留下的黑歷史正擱在桌案中央, 已經被裝裱地工工整整, 四面金框環繞,襯著裡頭烏漆墨黑的畫,有種啼笑皆非的滑稽。
而桌邊是一個身量魁梧的中年男子, 深褐色的頭髮和鬍子,琥珀色的眼珠透著精明,想必就是傳教士竇爾瑪了。聽說他在西方還有子爵的爵位。
看到魏瑢,他笑著問道:「這位娘娘就是皇帝陛下所說的通曉西方繪畫之人?」
一口京片子極為流利。
魏瑢笑著糾正道:「妾身常在魏氏,不敢稱娘娘。」
娘娘是對嬪位以上妃嬪的尊稱,她一個小常在還是謹慎些的好。
康熙露出讚許的神情,笑道:「這就是我的妃子魏氏,你可以稱呼她魏常在。」
又轉向魏瑢道:「這是從英吉利漂洋過海前來中原的竇爾瑪,上次你的畫作,他看了還不服氣,今次帶了專門的西洋畫作工具顏料來,想要請你現場作畫。」
魏瑢暗暗叫苦,手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