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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瑢便提著裙裾,跟著她往後殿走去。
進了後殿,果然有一處獨立的淨房,四周倒也乾淨。院子中間還有一口井。
那中年僕婦提了兩桶清水,送到房內,又取了皂角軟巾用黑漆託盤盛著,送了進來。
魏瑢謝過,她才關上門退下。
井水清澈涼寒,幸而現在是盛夏,魏瑢匆匆脫了外裙和繡鞋沖洗,勉強擰得半乾,然後推門出去了。
去了正殿,原本熙熙攘攘的佛堂,已經人去樓空了。
船和人都已經離開。
魏瑢這個狀態,肯定不可能繼續遊湖了,所以也沒有人等她。
魏瑢站在佛堂內中,等著玉福給她送衣服回來。
微風吹過身體,帶著些涼意。
將外裙披在身上,趁著空閒,魏瑢開始欣賞殿內的佛像壁畫。
這佛堂頗為氣派,供奉著的佛像都塗著輝煌的金粉,夕陽之下熠熠生輝。兩側牆壁上還鑲嵌著精美的木雕,都是佛祖普渡眾生的故事,人物走獸都雕刻地栩栩如生。
魏瑢正看得入神,突然看見身側陽光中多出一道黑影,偏偏並未聽見有人接近的聲響。
她悚然一驚,想要轉身,剛有動作,一隻手橫過,用錦帕堵住她的嘴。
魏瑢拼命掙紮起來,卻架不住後方之人力氣大得出奇。
錦帕中不知塗抹了什麼東西,味道香甜。魏瑢掙扎中吸了兩口,就覺得頭暈眼花。
她心知不妙,趁著還有最後一線清明,乾脆放棄掙扎,閉上眼睛,身子軟軟癱倒。
趁著倒落的功夫,她透過縫隙看到,動手的正是剛才招呼自己的那個中年僕婦。
僕婦眼見她已經昏迷,鬆了一口氣,又謹慎地用帶藥的絹帕在她鼻端唇角都抹了些,才收入懷中,出門吹了一聲口哨。
不多時,兩個膀大腰圓的宮女進了殿內。
其中一個問道:「姑姑,可是收拾妥當了?」
中年僕婦點點頭,催促道:「趕緊著將人送過去吧。」
魏瑢只覺身體一輕,被人當做麻袋般扛了起來,一路顛簸出了佛堂。
恍惚間只以為自己到了盜匪橫行的山寨,而不是戒備森嚴的大清行宮。
魏瑢生怕被他們看破秘密,全程閉著眼睛,兩人腿腳極快,估摸著跑了一刻鐘,速度才放緩。
知道他們到了目的地,魏瑢勉力睜開一道縫隙,天色已經陰沉下來,只能隱約分辨出前面是一座小院落。比不上德妃居住的明德宮華美,勝在白牆青瓦,頗為素淨。
自己應該沒出行宮吧,這裡是哪裡?她想要思考,可頭腦昏昏沉沉,鼻端的藥力不停被吸入,再加上這一路的顛簸。沒有徹底昏過去已經是她意志力堅定了。
恍惚中她被扛進了院內,進了房內,然後身下一沉,彷彿被放在了什麼地方。
身上發涼,似乎披著的外裙被人取走。
耳邊傳來隱約的聲音:「趕緊走吧,正主兒很快就要回來了。」
一陣窸窸窣窣,兩個宮女離開了。
魏瑢竭力想要讓自己清醒些,可渾身使不出力氣。身下軟軟的,彷彿整個人都飄在雲端,舒服又縹緲,覺得就這樣睡過去也不錯,一定會有個好夢吧。
半睡半醒當中,聽見彷彿門被推開了,有什麼人走了進來。
胤禛回了院內。
腳步有些虛浮,今晚前庭有宴席,他陪著太子喝了兩杯,覺得頭疼,就提前退席了。
進了房內,小盛子立刻奉上冰鎮的酸梅湯。
胤禛接過,白瓷調羹攪動兩下,晶瑩剔透的碎冰伶仃作響。
喝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
忍不住就想起了她,這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