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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瑢心裡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是什麼離奇的腦洞啊!!!
這是哪個不得寵的小妃嬪想出來的,簡直……讓人啼笑皆非。
算了,這個宮裡頭,人都被關傻了,日常無事可幹,也只能胡思亂想了。
只是,好好改良版墨西哥雞肉卷,就這麼「汙」了。
讓她以後怎麼下口吃啊!
調侃了魏瑢幾句,宋清兒坐了下來。
她嘆了一口氣,「還是魏姐姐你自在,將來可期,不像我,花無百日紅這句話,我是終於明白了。」說罷,又苦笑,「說起來,我這花本來也就是白佔了你的便宜。」
「早說了不必再提這事。」
宋清兒歉疚地一笑,「是我多嘴了。」
魏瑢明白她在憂慮什麼。
前幾日起,內務府將密貴人的綠頭牌重新放了回去,當晚康熙就翻了她的牌子。
之後連著三日,都是密貴人侍寢,直到昨天,才召幸了一次僖嬪。
有這麼個勁敵在,僖嬪都要退避三舍,何況宋清兒,原本就淡薄的寵愛,肯定大不如前。
宋清兒很快自己調節好心態,笑道,「其實有這大半年的日子,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尤其晉封了常在。前些日子我家裡託了人給捎來了話,家裡的生意也好多了。」
宋清兒得寵又晉封之後,訊息傳到家鄉,原本欺凌他們的知府也懼怕了,主動讓跟他們作對的黃家將部分霸佔的生意吐了出來,如今宋家總算緩過氣來。委託上京的商隊,透過一個採買的太監傳遞了訊息進來。
魏瑢也替她高興。
宋清兒又笑道:「密貴人復寵,其實最頭疼的是正殿裡的那一位。而且這位最近頭疼的事兒,只怕不止是密貴人一樁。」
她朝著僖嬪的方向努了努嘴,壓低了聲音,「魏姐姐你有沒有覺得僖嬪娘娘這段時日的臉色不太好看,沒有往日光鮮亮麗了。」
魏瑢垂下眼眸,「彷彿是有些粗糙。」
宋清兒嗤笑一聲,「就是這樣,神仙水用得再多,也不能真返老還童啊!僖嬪娘娘也不年輕了。魏姐姐你不知道吧,上個月僖嬪娘娘又從內務府調派了個梳頭女官,如今每次面聖,都要提前一個多時辰上妝呢。」
魏瑢心知肚明,會有這個效果,部分原因還是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手段。持續不斷地在她的湯藥中加料,喝多了烏檸草汁,肌膚不免粗糙起來。在僖嬪這個年齡的女子身上,更難恢復了。
如今那半瓶烏檸草的汁水已經用盡了。魏瑢並不打算另外尋找。
報復這種事兒,見好就收。畢竟僖嬪也沒想著要她性命。
而且夜路走多了,難免被人看出破綻來。
如今僖嬪倒是沒有生疑,長春宮的小廚房從上到下都整治地鐵桶一般,不信有人能下手。
魏瑢故意道,「也說不定是她助孕的湯藥喝多了。聽說如今她一天要喝三大碗呢。是藥三分毒啊。」
長春宮裡上下都知道,僖嬪自從復寵之後,一直竭力調養身體,光是助孕的湯藥每天不停。
「也許是吧。」宋清兒說完,嘆了一口氣,「僖嬪娘娘還能喝藥,像咱們這些人,連喝藥的機會都沒有。」
這幾年,康熙召幸低階妃嬪,除非是如密貴人那般格外得寵的,否則都是不許留孩子的。
魏瑢私心揣摩著康熙的心意,原因恐怕並非眾人以為的,是嫌棄小妃嬪出身卑微,更多的應該是擔憂身後名聲。孩子太多的帝王,史書上容易留下荒淫好色的名聲,康熙是特別愛面子的一個人。
想起上輩子看過的晚清資料,低階的妃嬪承寵之後,太監都會問一句留還是不留,留的話,就將人完好地送回去。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