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ght 因摩特斯王國,傳教士(第1/7 頁)
阿爾卡佐瓦原本是新世界某個國家裡的講師兼學者,他的命運與國家相關,所以他的生活因他國家的改變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新的戰事,新的國王,新的黨派之爭。他被捲入其中無法自拔,他終日藏在家中惶恐不安。
有一天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會撐不住,於是他拖著邋遢的身體走出門散步,走過了寂靜的公園最後來到平民區的集市,在集市的一角聚集著許多人,阿爾卡佐瓦看見皺下眉握了衣服口袋中硬物的打算繞開他們。
聚集的平民們很安靜地站在原地,沒有推攘大喊或者舉著木板牌遊行。這引起他的注意,他站在人群外圍往中心看去。
黨派宣傳?不對,是傳教嗎?不是本地教,是外教?他們是蠢嗎,不知道現在這個國家是什麼狀態嗎?
視線的中央,一位老者與少女坐在貨物箱上,茶發少女手捧一本教典類的書,用明亮的女聲抑揚頓挫地講念著書上的內容。
阿爾卡佐瓦人生第一次聽完了教士的傳教詞。
他認為宗教只不過是人對自我孤獨的安慰。人需要‘神’的理解,或者人之間的互相理解安慰。後者很困難,因為聽者無法徹底理解你對某個女孩的愛意。但神不一樣,他知曉你的一切並與你共情。所以人們才會去信仰神。
當神脫離了人,神將變得一無是處。信神者無比謙卑又無比狂妄自大。
‘神教會’他們信仰著什麼?他們的神有什麼特權?
演講從頭到尾關於他們‘神’的描述少之又少,只描繪出他大致的形狀,連他的性別都沒定義。比起述說神的偉大,她更像在述說信仰的偉大:有信仰是多麼幸福的事,信仰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她語言直白簡練卻莊重,那道聲音彷彿有魔力,能夠穿透人心。深深的感動、強烈的嚮往、以及無數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
一名婦女用充滿智慧的目光看向演講的茶發少女,問“能治療癆病的藥真的存在嗎?”
茶發少女輕輕一笑,說話時,聲音輕柔“科爾克拉夫·泰貝莎死後,我們成功找到並收回她的遺體,並從她的懷裡找到了一個藥方和一株植物”
婦女像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眼睛內閃著光“丟戈維艾波的所有人都得救了嗎?”
“是的,歐文·安其羅的屍體燃燒了三天三夜,在第七天,叛亂軍解放了丟戈維艾波的首都”
婦女緊攥胸口,這裡所有人大概和她是同一心情。
他們感覺到了,透過少女說的事,他們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他們共享了這一刻。
“你說的是真的?”
阿爾卡佐瓦突兀的發言並未打亂她營造出的曖昧氣氛,他迫切求真的態度多少有點站在辯論桌上學者的氣度,剋制又理智。他不想被區區傳教士帶節奏。
淺茶發少女琥珀般的眼眸與他對視。
“是真的,我以我的信仰起誓,他們的屍骨放在神教會教堂之下的墓穴,他們的意志將帶領迷茫的靈魂去覲見上天,讓主見證我們的偉業”
少女傳教士無比謙卑又無比傲慢。
“其不由神創造,其自然進化而來,經過其戰鬥,神認同其為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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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王子,請待在我身邊。我還是首次和藤曼觸手類的敵人對戰,會有失誤的時候,但我會竭盡全力為你製造逃跑的時機”
“一起戰鬥”
藤曼像鞭子一樣彎曲,劃出銳利的直線,朝他們襲來。詭異的枯枝看似能將人像紙一樣切開。
阿爾卡佐瓦一個閃身,瞬間擊碎了藤曼。隨後他轉身,一掌逼退了重新襲來的藤曼。
德文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藤曼掠過自己鼻尖被阿爾卡佐瓦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