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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了口氣，自欺欺人地按住胸口，防止讓心臟跳出來。

&ldo;……八百萬一次……&rdo;拍賣師目光環掃著臺下，&ldo;……一一六號……八百萬兩次……&rdo;

突然，一穿著非常樸素、相貌極其尋常的中年人舉起牌子：&ldo;……八百二十萬！&rdo;

我呃了一聲：&ldo;晏姐，這人誰？&rdo;

晏婉如從後面看了看那人側臉，一搖頭：&ldo;瞅氣質不像是老闆，可能是代理人吧。&rdo;

另一頭的女秘書動著嘴唇跟手機裡說著什麼，不多會兒，舉牌喊道：&ldo;……八百五十萬！&rdo;

偌大的宴會裡已經有不少人倒吸著冷氣，竊竊私語聲登時消失不見了，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女秘書和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人也沒打電話，兀自沉默了幾秒鐘後，慢慢舉起手，鏗鏘有力道：&ldo;八百八十萬！&rdo;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了，晏婉如也是瞳孔一縮，表面很是意外。

這時，拿著手機的女秘書得到了指示，掛掉電話，沒再出聲。

&ldo;八百八十萬一次……&rdo;拍賣師和保利工作人員眼中均閃爍著光芒：&ldo;……還有出價更高的麼……八百八十萬……八百八十萬兩次……&rdo;看著鴉雀無聲的人群，拍賣師徐徐舉起手中的小錘：&ldo;……最後一遍……八百八十……&rdo;

&ldo;九百萬。&rdo;一個一直都未曾開過口的半老徐娘輕輕吐出幾個數字。

拍賣師一愣：&ldo;……九百萬了……一一八號的九百萬……九百萬一次……&rdo;

出到八百八十萬的中年男子皺起眉頭，快速撥通電話詢問者什麼，末了，沒再說話。

&ldo;九百萬兩次……&rdo;在我心驚膽戰的視線下，拍賣師朗聲道：&ldo;……還有比九百萬更高的出價者沒有……九百萬……三次……&rdo;咚的一聲，小錘子落到了桌上，拍賣師平手一指中年婦女的方向：&ldo;成交，清康熙五彩十二月花神杯最終由一一八號以九百萬元人民幣拍得，讓我們恭喜她。&rdo;

掌聲響起。

中年婦人微笑著對大家點點頭，&ldo;謝謝。&rdo;

直到從華天酒店走出來，鑽進晏婉如的a8車裡，我腦子裡還暈暈乎乎的呢，接過晏姐遞來的娃哈哈礦泉水，我擰開蓋子，咕嚕咕嚕，猛地往嗓子眼裡灌了幾大口，呼，九百萬？單個杯子都沒有超過三十萬以上的拍賣紀錄，一整套十二隻竟然生生拍到了九百萬之多！這已經完全超乎我的預料！估計也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數字！太誇張了！

&ldo;呵呵，瞧你那傻乎乎的樣兒，想什麼呢？&rdo;晏婉如把車鑰匙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