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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

二十分鐘……

我凍得臉都白了，忽地，只聽院裡有說話聲。

&ldo;你幹什麼去？&rdo;

&ldo;廁所讓大哥家孩子佔了，我去外面茅房。&rdo;

吱呀，門開了，鄒姨的二姑推門走了出來，看到我，她下意識地呆了呆，&ldo;你怎麼還在？別等了，沒用，趕緊回家吧。&rdo;說完，她回頭對鄒姨二姑夫道：&ldo;把著門別讓他進去，等我回來再開。&rdo;

等鄒姨二姑一走，我立刻道：&ldo;二姑夫，通融一下，讓我進去吧，行不？&rdo;

二姑夫為難地搖搖頭：&ldo;月娥和她娘都說了，誰要放你進了屋，她就翻臉。&rdo;

我賠笑道：&ldo;哎呀，二姑夫，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來給家裡拜個早年，您看我大老遠的從北京來了，還帶著東西，您總不能連門都不讓我進吧？就算我跟月娥離了婚，好歹也是夫妻一場啊，您說是不？&rdo;

二姑夫回頭看了眼院子，搖搖頭：&ldo;我做不了主。&rdo;

那邊，二姑也回來了，看到我跟她丈夫說話，二姑道：&ldo;怎麼了？&rdo;

二姑夫道：&ldo;顧靖說想進屋。&rdo;

我不等他們說話，直接道：&ldo;你倆稍等，我知道二姑夫抽菸，就買了點帶來了。&rdo;快步走到寶馬前面，一拉車門，從後座上抱出一箱中華煙來，累死累活地擱到了院門口，氣喘吁吁道：&ldo;快過年了，一點小意思，您務必收下。&rdo;

二姑夫訝然：&ldo;中華？軟包的？這一箱多少條？&rdo;

我道：&ldo;五十條吧。&rdo;

二姑夫嚥了咽吐沫：&ldo;那得……好幾萬吧？&rdo;

我笑道：&ldo;也沒多少錢，我後備箱裡還有點茅臺，待會兒您拿走幾盒。&rdo;見二姑和二姑夫對視一眼，我連忙道：&ldo;您看，我就是過來送點年貨的，要不您幫我搭把手，把東西先拿進去？呃，您放心，我進去以後也肯定不亂說話，就是來拜個年的，真沒別的意思。&rdo;

二姑看著那箱煙，轉頭對丈夫道：&ldo;要不……讓他進去？&rdo;

二姑夫猶豫了片刻，道：&ldo;顧靖，月娥最近脾氣不是很好，要是知道我倆給你開的門，一準得跟我翻臉，要不，這煙你先拿回去，我們倆給你留著門，等過一會兒，你再開門進來，自己搬東西，你看怎麼樣？&rdo;他等於是把責任撇清了。

我喜道：&ldo;也行，那謝謝二姑二姑夫了。&rdo;

他們倆人轉身進了院子，把門一關，卻沒有鎖上。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後，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輕輕推開門，抱著地上那箱子中華煙進到院裡，放到小二層樓外面的水泥空地上，聽著屋裡飄出來的說話聲，我也沒做停留，一轉身，再次搬了一箱中華進來，只不過，那兩箱子茅臺酒太過沉重了一些，說不得我只能把箱子拆開，一盒一盒地往院裡搬，來回了好幾趟才算完事兒。

驀然，小二樓的大門一開，&ldo;誰讓你進來的？啊？&rdo;鄒奶奶氣勢洶洶地發話了。

我乾笑了兩聲：&ldo;媽，我給家裡送點年貨。&rdo;二姑和大叔他們幾家子人也從屋裡走出來了，我還看到了黃玲和她母親，鄒爺爺似乎也在客廳裡，唯獨沒見到鄒月娥，心中一陣失望，我見鄒奶奶眼珠子一瞪還要發火，便急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