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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綠！綠！綠！&rdo;

可惜的是，切割面空空蕩蕩，根本沒有翡翠的顏色。

&ldo;呼！再來！&rdo;驀地，一個熟悉的聲音落入我的耳畔，我愣了愣，轉頭看向這個石料的主人，眨巴眨巴眼睛，我表情一愕，那站在人群最前端，面色很不好看的中年人，正是蔣妍的父親‐‐蔣叔叔！

腰子道：&ldo;鏡子，咋了？&rdo;

我一指那頭：&ldo;那是妍妍她爸，在新街口那邊開了家翡翠店的，他也來賭石了？&rdo;

孫小磊咦了一聲：&ldo;這大塊的石料是他買的？那走啊，打個招呼去？&rdo;

&ldo;得了吧你。&rdo;我趕緊拉住他，下巴努努前面：&ldo;你沒看蔣叔叔情緒不好啊？再等等，等解完石再說。&rdo;我注意到，蔣叔叔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旁邊還有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應該也是幹翡翠生意的。

吱啦吱啦。

隨著石頭的重量越來越小，蔣叔叔的臉色也愈加地差勁。

直到將石頭大卸八塊了以後，議論聲漸起：&ldo;完嘍！&rdo;

&ldo;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邪門？從中午到現在還沒見過綠呢！&rdo;

看著滿地的廢料，蔣叔叔沉著臉重重一嘆氣，他旁邊的眼睛男子也砸了砸嘴，轉頭安慰了兩句，蔣叔叔卻搖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見狀，我和腰子孫小磊走了過去：&ldo;蔣叔叔，您也來了？&rdo;

蔣叔叔一怔，看向我們：&ldo;……顧靖？你怎麼在這兒？這倆小夥子是？&rdo;

我介紹道：&ldo;這是劉耀，這是孫小磊，也都是妍妍同學，這不，學校放了四天假，我們就來雲南轉悠一圈。&rdo;見蔣叔叔沒有什麼鄙視的表情，我稍稍放了些心，知道蔣妍和席蔓莎應該沒把我的醜事告訴給他。

腰子和孫小磊跟他打了招呼，蔣叔叔也把旁邊的眼鏡男子介紹了一下，那人姓方，也是跟新街口開店的。

客道了一會兒，我突然道：&ldo;……您生意怎麼樣？&rdo;

蔣叔叔無語地一搖頭：&ldo;別提了，現在翡翠價格又漲起來了，開了視窗的明料更是貴得離譜，成本高啊，再這麼下去，生意根本沒法做了，沒辦法，我就跟老方商量了商量，決定來瑞麗碰碰運氣，買點毛料賭一賭。&rdo;

老方也嘆氣道：&ldo;我花了五十萬賭了一塊，垮了，老蔣更是賭了兩塊，得花了近五百萬了吧？也都垮了。&rdo;

&ldo;五百萬！？&rdo;腰子和孫小磊倒吸了一口冷氣。

蔣叔叔一攤手，道：&ldo;要不是店裡越來越困難，我也不會冒這麼大風險，買點明料多踏實？現在可好，唉。&rdo;

我注意到，蔣叔叔脖子上那塊常年佩戴的玻璃種翡翠不見了蹤影，別是賣了吧？

我也不好意思多問，就道：&ldo;我今兒也手背，開了兩塊老坑黑料，結果也垮了。&rdo;

&ldo;你也來賭石了？&rdo;蔣叔叔和方叔叔微愣。

我點點頭，&ldo;……對了，我聽說這家店有塊黑料，想看看，您二位？&rdo;

蔣叔叔沒什麼精神頭道：&ldo;一起吧，我倆暫時也不打算買了。&rdo;

於是乎，我們五人一轉身，走進了旁邊這家翡翠毛料店。店裡坐著一大一小兩個男的，大的八成是店主，小的應該是僱工，店內沒有展臺和櫃檯，很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