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頁(第1/4 頁)

&ldo;咦，這古玩行換名字了？&rdo;

&ldo;看點什麼您？&rdo;前面不遠，鄒月娥正招呼著一剛進屋的客人。北京人說話總愛把一些應該說在前面的字放到後面說，也愛吃字吞字，現在的鄒姨滿口京腔，不知道的，肯定以為她是個地地道道的老北京呢。

中年人先是驚艷萬分地看了看鄒姨的俏容，才道：&ldo;有民窯小件瓷器嗎？&rdo;

&ldo;當然有，您這邊請。&rdo;鄒月娥領著他往西邊的展臺前走了幾步，&ldo;甄老師，民窯小件。&rdo;

甄老師笑著從櫃檯器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個小盤、一個小碗，放到鋪著絨布的櫃檯上。中年人很懂規矩，先問了下能不能上手，見鄒月娥點頭後，方才捧起小碗反覆看著，不久，滿意地點點頭，放下，拾起小盤瞅瞅，又過了幾分鐘，他才驚訝地抬頭掃了眼四周擺在明面上的幾件瓷器與書畫，&ldo;老闆，您店裡的東西都不錯啊，那是六菱花口洗吧？宋代官窯？那邊那個是齊白石老先生的畫？還有宣德爐？不是明清仿的？&rdo;

鄒月娥呵呵一笑：&ldo;我們新店開張，東西肯定沒的說，您可以隨便看看。&rdo;

中年人點點頭，&ldo;這小盤怎麼賣？&rdo;

鄒月娥跟甄老師對了下眼色，隨即道：&ldo;松鶴盤啊，這是青花釉裡紅的，您要是喜歡，給兩千五拿走吧。&rdo;

中年人一猶豫，&ldo;兩千賣嗎？&rdo;

鄒姨苦笑道：&ldo;不瞞您，二千啊，我們收來的成本都不止這個。&rdo;

&ldo;……那兩千三吧。&rdo;

遲疑了好久，鄒月娥才不情不願地點頭道：&ldo;好吧，一看您就是界裡的行家，我們也不賺您錢了，以後您可得多光顧光顧我們生意，最好給我們帶幾個回頭客回來哦，呵呵。&rdo;

&ldo;行，這沒問題，您這兒東西這麼好，不用說我也會告訴朋友的。&rdo;

東西很快成交了。

我卻在一旁看得鬱悶不已，瞧古玩的眼力我不如甄老師，賣東西和籠絡客人的手段我不如鄒姨，得，開業的這兩天，我已經完全成了古玩行裡的閒人了，啥也幫不上忙，只能在一旁乾瞪眼。

吱呀，門又開了。

外面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外國人，也不知是美國人還是英國人。

我立刻精神一振，急需證明一下自己存在價值的我飛快迎上去，&ldo;hello。&rdo;

老外笑道：&ldo;hello。&rdo;

我用蹩腳的英語道：&ldo;砍癌海怕油？&rdo;說罷，我沾沾自喜地瞥了眼鄒月娥和甄老師，瞧瞧，哥們兒會英語，你倆會嗎？呃，不過我的本意是想問倆老外你們想買點什麼，可是我是大二輟學的水平，連英語四級都沒過關，那句話也忘了怎麼說，所以臨時換成了&ldo;我有什麼能幫你&rdo;的話。

女老外很高興，嘰嘰喳喳道：&ldo;％％￥￥！）％，ok？&rdo;

我一個頭有兩個大，只聽懂了最後一個ok，&ldo;普力死，say，aga？&rdo;

女老外放慢了些語速，咕咕嚕嚕又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單詞。

我：&ldo;……月娥，你來吧。&rdo;我紅著臉灰溜溜地回到原處，拿了張報紙把臉擋住。

鄒月娥好笑地白了我一眼，走上去，用英語和手勢等跟倆老外交流了片刻，末了，帶著倆人來到了東邊的櫃子前，鄒姨取出一隻紫砂壺詢問地指了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