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頁(第1/4 頁)
走啊走,走啊走。
夕陽西下,日落天黑。
將近八點鐘左右的時候,我兜口的手機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我一看來顯,是我家的電話,估摸是晏婉如吃完飯回家了,老媽才打電話給我通風報信吧?嗯嗯,還是老媽理解我的苦衷呀。我長舒一口氣,慢悠悠地按下接聽鍵,&ldo;喂,媽,晏姐走了沒?&rdo;
&ldo;走你個屁!&rdo;電話那頭,老媽的聲音非常暴躁,還帶著點酒意。
我一愣,&ldo;……怎麼了?&rdo;
老媽狠聲道:&ldo;你個小兔崽子!趕緊給老孃回家!現在!馬上!&rdo;
我還想問點什麼,可那頭已經嘟嘟嘟嘟地斷了線,失神地放下手機,我心頭猛然一緊,家裡肯定出事了,要不然我媽不可能這樣。想到這裡,我趕忙火急火燎地伸手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飛快往前門四合院趕。
推開了院門,我快步跑進去。
我家北屋亮著燈,裡面傳來鄒月娥和晏婉如的爭吵聲。
我二話不說地一把推開門,呼地,一股酒精的氣味撲面而來。只見我媽的臥室門半開著,裡面響起陣陣呼嚕聲,我爸醉倒在床上睡著大覺。外屋,我媽抱著肩膀一語不發,目光陰沉地盯著我。最熱鬧的是沙發上,鄒姨跟晏姐正很不雅觀地相互掐著對方的脖子,眼中全是醉意和憤怒。
我嚇了這一大跳,當時就驚了,&ldo;我了個去!這是怎麼話說的啊!別打!別打架!&rdo;
晏婉如根本沒理我,雙手攥著鄒月娥的脖子,咬牙道:&ldo;你先鬆開!&rdo;
&ldo;你先鬆開!&rdo;鄒月娥冷冷地回話了。
晏婉如道:&ldo;憑什麼我松?明明是你先掐我的!&rdo;
鄒月娥道:&ldo;扯淡吧!明明是你先掐我的!&rdo;
&ldo;是你!&rdo;
&ldo;是你!&rdo;
&ldo;你鬆手!&rdo;
&ldo;你先松!&rdo;
這個亂勁兒啊,就別提了!
老媽也不知在生誰的氣,瞪著我道:&ldo;她倆今天喝了不少酒,本來開始還沒什麼事,可等你爸喝醉了進屋,我就說去一趟茅房,結果回來以後倆人就打起來了,我勸了,她倆怎麼也不聽,誰也不先撒手!&rdo;呼呼一喘氣,我媽哼了一嗓子,&ldo;你自己捅的婁子,你自己解決,我是管不了了!&rdo;
我急得一拍腿,匆忙竄過去,&ldo;別打了,都別打了,哎呀,有話好好說!&rdo;
晏婉如看看我,眼睛一紅,&ldo;小靖,她掐我!&rdo;
鄒月娥冷聲道:&ldo;是你掐我好不好?靖,你信誰的?&rdo;
我氣道:&ldo;別說那個了,你倆先鬆手行不行?我媽都生氣了!&rdo;
鄒月娥道:&ldo;你讓她先松!&rdo;
晏婉如:&ldo;你讓她先松!&rdo;
我一狠心,伸手過去一把抓住倆人脖子上的小嫩手,用力一掰,在她倆吃痛的叫聲中,直接將手拽了下來,&ldo;你瞧你倆,可真行,不能喝就別喝,貪那麼多酒幹什麼?不是成心找罪受嗎?&rdo;我已經看出來了,她倆真是醉得有點暈頭轉向了,要不是靠在沙發上,她倆晃悠著身子恐怕連站都站不穩。
氣氛一陣沉默。
十幾秒鐘後,晏婉如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歉意地看向我媽,&ldo;阿姨,今天……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