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第1/4 頁)

&ldo;什麼牌子的？&rdo;然後，我就聽一旁也接連響起腰帶和拉鎖的聲音，似乎有人也提了褲子。

&ldo;英文的，我也忘了，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rdo;

&ldo;喲，那肯定貴了。&rdo;

晏婉如拽了拽吊帶，踩著高跟鞋走出去，看了旁邊一眼：&ldo;……嗯，一起走？&rdo;

&ldo;行，我們也完事兒了。&rdo;

一分鐘後，蹬蹬蹬蹬，她們四人和晏婉如說說笑笑。腳步聲漸漸遠去。

隨即，就聽外面有個男人喊了聲&ldo;晏老師&rdo;，咔嚓咔嚓，照相機的快門聲不斷傳來。

我鬆了口氣，心說總算糊弄過去了，欠出腦袋在女廁所裡望了望，我從坑裡站起身，想趁著晏婉如把注意力吸引住的當口趕緊跑到男廁所，等著她完事兒後給我帶褲子回來。小心翼翼地挪步到了女廁門口，豎起耳朵聽聽，外面很亂，不少人在說話。

我做了個深呼吸，準備最快的速度穿過洗手檯跑向男廁。

可我腳掌剛要向後發力，驀然，一個婦女的身影毫無徵兆走進了洗手間！

她看到了我，條件反she地就往右走去，可忽地，高跟鞋一剎車，婦女定在了原地。她回頭眼巴巴地瞅了瞅我上面的牌子，又呆呆瞧了瞧右邊男廁的牌子，啊地大叫了一嗓子：&ldo;抓流氓！有人進女廁所！快抓流氓！&rdo;

我了個靠！

我都很不得一頭撞死在茅坑裡，男廁是去不了了，我來不及多想，猛然跑出了衛生間，掃了眼那邊的警車，只瞧有兩個警察聞聲朝這邊跑了來，看到是我，他倆都怔了一下，腳步下意識地放慢了。

我這叫一個鬱悶啊，不再回頭，撒丫子就往衚衕裡跑。

那婦女還在後面喊：&ldo;警察同志！快抓他啊！他跟女廁所裡鬼鬼祟祟的！褲子上還都是血！&rdo;

&ldo;別追他！&rdo;晏婉如大聲道：&ldo;哎呀！別追了！&rdo;

身後氣氛一滯，一個警察的聲音飄來：&ldo;……聽晏老師的吧，別追了，他剛剛見義勇為過，幫晏老師抓過小偷的。&rdo;

那婦女嚷嚷道：&ldo;那也不能隨便進女廁所啊，害我剛剛差點進了男廁！&rdo;

&ldo;晏老師，您認識他嗎？&rdo;

&ldo;我……&rdo;

背後的聲音越來越遠。

我狂奔著鑽進衚衕，見沒人追上來，才如釋重負。這時，我就看到有不少人都頻頻往我褲子上望，眼神要多怪有多怪，我登時羞憤欲死，再次加速，繞了個遠，去報亭買了份報紙，邊捂著褲子邊頭也不回地跑到了家。

從來沒這般丟人過！我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想想，我一個大老爺們，臉皮再薄，也比女人厚吧？

呼，好在晏婉如沒事兒。

走回自己的小屋，我把晏婉如的牛仔褲脫下，換了條短褲穿好，拿著它去院中央接了盆涼水，聽說沾了血的衣服要馬上用冷水才能洗掉，沒有其他手段。可是，這麼長時間了，血跡早已凝固，無論我用洗滌靈還是肥皂搓，也只堪堪將血弄淺了些，無法徹底清除。無奈，我只能把褲子掛在屋裡晾乾，想著待會兒還給她。

可是，一靜下來，我腦子裡又不可抑制地蹦出先前人們看我的怪異眼神，重重拍了下前額，我乾脆從床底下拽出翡翠毛料和磨刀石，繼續研究著紋路，希望藉此轉移注意力，忘掉方才的丟臉鏡頭。

磨啊磨，擦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