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1/2 頁)
最後一招,他凌空騰躍,劍花挽得讓人眼花繚亂,陸採盈眨眨眼,再定睛一瞧,一片花瓣幽幽落下,謝易安伸手,那花落在他的手心上,他低頭微微一嗅。
陸採盈心慢了半拍,這一刻謝易安如此的溫柔,真的像從畫裡走出來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也,也太帥了些。
陸採盈心道,她著實被謝易安驚艷了一把,連躲藏都忘記了。
謝易安似有所覺看了過來,陸採盈下意識想躲,可她隨即想到,謝易安現在發癔症,他腦子清醒嗎?
有意識嗎?會不會看到自己也沒有反應,甚至也沒有什麼感覺。
她小心地觀察,沒有躲起來,甚至還衝謝易安笑笑。
見謝易安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她暗忖:果然如此,謝易安此刻所有的動作都是無意識,也察覺不到任何人。
那她就不用躲了啊。
她光明正大地靠在樹上,甚至還想沖謝易安說再來一次。
謝易安練完之後就安靜地回去,吹熄蠟燭睡下了。
陸採盈沒得看了,只好遺憾地小聲說了句:「舞得不錯,如果我也能學會就好了。」
她說完下樹,也去休息了。
黑暗中謝易安睜開了眼睛,他聽到陸採盈從樹上爬了下去,她走路的步子很穩,並沒有摔下來。
她慢慢地離開,走路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聽不見了。
今晚在陸採盈來之前,他又做了噩夢,夢中刺客的刀,通紅的火和不斷倒下的屍體讓他透不過氣。
突然一聲宛如驚雷的聲音響起,他醒了過來。
他敏銳地聽到外面有人,開窗之後,他發現窗臺上有一枚青色的柿子。
柿子梗還在流著青色的汁液,柿子是剛摘下來的。
他朝對面望去,發現掩映在枝葉和牆下,偶爾露出的一枚銀色的髮簪。
是陸採盈。
這麼晚了,她跑出來難不成是特意摘了柿子砸自己的窗戶?
謝易安知道陸採盈還沒有那麼無聊,那就是剛剛她聽到了什麼。
她是在用這種方法叫醒自己。
她有心了。
本來他讓母親給陸採盈搬到沁芳苑就是有私心的,他從雲嶺寺回來之後,噩夢仍舊天天做,又是這麼多天沒睡過好覺。
像雲嶺寺那次,一夜無夢的情況再沒出現過。
他又試了一些方法也不行,最後他只能猜測之前那次睡得那麼好是陸採盈起了作用。
只是他沒辦法再試試,總不能讓陸採盈去到自己的房裡,看著自己休息。
這幾日府裡發生一些事,陸採盈成了表小姐,母親想給她整理一處新的住處,他當即就想到一個法子。
雖然兩人不能在同處一室,但是他們可以成為鄰居,住在隔壁的話,說不定他也不會做噩夢。
今天晚上,他特意早早躺著,想著能不能好好睡一覺。
可是他剛剛躺下便再次被噩夢籠罩,驚醒之後,他整個人滿布暴躁和沮喪。
原來這樣還是不行,或許他一輩子都無法擺脫這些噩夢。
他無限煩躁,手上涼涼的、硬實的柿子讓他稍稍冷靜。
陸採盈還在對面,她頭上的銀簪時不時反射光線,她還沒走。
他想著白天的時候陸採盈還想跟他學武,或許她這時睡不著,是在想著這個事。
也罷,反正自己無眠,不如他就舞劍讓陸採盈見識見識。
他本來想拿九節鞭,可想著陸採盈以後應該不會想學這個武器,他便拿了一把長劍。
走出房門來到海棠樹下,他開始舞劍。
當他專心舞劍的時候,暴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