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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聽說這陳翰學在朝廷裡總是神出鬼沒的,為人低調且詭異,如果不是皇帝點出兩人的父子關係,恐怕天下沒人會知曉這些。
這不,陳先生前不久剛告老還鄉,路過多年以前教書的雲郡城,打算暫住一段時間,訊息不知怎的透露了出去,就惹出了這一番景象。
能拜陳先生為師,不僅可以拜入名師門下,也能攀上陳指揮使一脈,何愁以後不能在朝中立足呢。
所以這拜師的,大小官員拜訪的,想請先生給自家商行題字的,想給陳翰學說續弦的,把這高安巷堵的嚴嚴實實的。
而李長河帶著李大山正在離高安巷很遠的一條巷子裡,收著小戶人家女子們做的繡品。
看天色不早,李長河帶著李大山繞到了他年輕時,跟隨先生在郡城時,最喜歡去的一家麵館。
這麵館開的位置很是偏僻,兩人到了才發現,這麵館二十多年了還開著呢,鋪子裡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人。
兩人點好了面,剛坐下,李長河環顧起了四周,這麵館好像這些年都沒什麼變化,只是比以前更破了些。
突然,他看到角落的桌子上坐著兩人,背面的人沒看清,而正面坐著的這位老者,鶴髮童顏,穿著茶色的長衫,撫著已經花白的鬍鬚,和對面的人正說著些什麼。
「陳夫子。」李長河突然站直身體,徑直的迎了上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李大山呆坐在原地。
「請恕老夫,人老眼花,看不出您是哪位?」這位老者很疑惑,能叫他夫子的人,難道是他曾經在學堂裡教授的學生?
「夫子,我是長河啊,李長河,我在您身邊打雜了十二年,直到您離開雲城郡,」李長河說著,好像看見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陳夫子一聽,頓時也激動不已,「長河,你是長河,我本想過些時日派人去李家村給你帶信,沒想竟在此遇到了你。」
再見都已經是遲暮之年的兩人,唏噓不已,紛紛回憶起了幾十年前兩人一起遊歷大大江南北時的樣子。
直到與陳先生同來的那人提醒,陳先生才邀請李長河父子兩人同坐。
「長卿,這就是我一直與你提起的李長河,我回都城前,跟隨了我多年,也算是我的學生了。」陳先生把李長河介紹給了與他同行之人。
而這位陳先生口中所稱的長卿,則是他好友的長子,傅長卿,這次是外出任教,遇到先生在此,前來拜會的。
陳先生詢問了李長河自己離開後這些年的生活,當聽到其長孫竟已透過縣試,這次是來參加府試的,很是喜出望外。
當即告訴李長河父子兩,等李均竹考完府試之後,帶他到自己的別院裡拜訪,但現在勿要告訴他這個訊息,免得影響孩子溫習。
聊了很多的兩人,最後終於在陳先生的隨從前來找人時,才依依不捨的告別。
臨行前也一再的叮囑李長河一定要帶著長孫去高安巷與他繼續敘舊。
而陳先生的樣子讓傅長卿很是疑惑,「先生有意收這位李家長孫為弟子?」
打量著自己這位老友的兒子,陳先生笑吟吟的說;「老夫年事已高,精力已不再能收徒了。」
「那您只是為了看看晚輩而已?」
「老夫不能收徒,可你小子可以收徒啊,剛好你要留在這教授幾年,也夠那孩子受益終生了。」陳先生得意的捋著鬍鬚。
「先生!我可無意收徒,再說我們都沒有見過那孩子,你怎知那孩子是個什麼性子。」傅長卿不自覺提高了音量,生怕先生現在立刻給他安排下來。
「看看就知,到時你自個兒看,長河與我有恩,只要那孩子品性尚可,你就受累教教,等我回都城自向你父親為你求情。」陳夫子一錘定音。
而周家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