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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焦急的等待過後,李均竹終於捧著默好的文章來到了亭子內,陳先生和傅長卿各拿起幾張,看了起來。
看著緊張的直搓手的爺爺,李均竹也有點猜到了面前兩位長輩的意思,不過他一直以為是陳先生想收自己為徒,暗戳戳的還準備旁敲側擊下陳先生關於玉佩的事呢。
放下手裡的文章,陳先生滿意的捋了捋鬍鬚,雙眼看向傅長卿,示意他先說話。
「文章尚可,這詩詞匠氣過重,還需雕琢。」
「我就給你一年時間,明年秀才試過後,如你能考上府學,我就收你為徒,如一年還是無半點進益,你就另擇他師。」傅長卿又靠回了圈椅上。
恩!恩?你哪位!心裡一萬個疑問的李均竹只能把眼光投向陳先生。
大笑出聲的陳先生;「長卿的意思是一年以後,就會收你為徒,你今年需在縣學裡進學一年,好好讀書,明年考中秀才,進入府學。」
「你莫慌張,這長卿啊,是都城有名的才子,狀元之才,你好好用心向他學習,定能受益匪淺。」
「多謝先生指教,學生曉得了。」謝過了陳先生,李均竹轉身朝傅長卿行禮。
「謝先生對學生的垂青,學生必不負先生所望,以待來年與先生一年之約。」
「別叫什麼先生,老氣橫秋的,叫老師,還有我可沒說現在就收你為徒,你明年考不上秀才,此約作廢。」掀了掀眼皮,傅長卿捏了顆葡萄進嘴裡。
「學生記下了。」
「好了好了,別說那些,來,來,長河陪老夫下個棋,這些年看你棋藝退步了沒有。」陳夫子招呼著李長河。
而那邊圈椅上的傅長卿,已經要睡不睡的闔著眼皮,一副逍遙快活的樣子。
比起快要睡著的傅長卿,李均竹更是稀奇自家爺爺竟然會下棋,在家裡從沒聽過,看兩人真擺開棋盤開始,便湊了上去。
而一邊看著,他還一邊暗暗的觀察了自己所在的這個院子,雖院子裡沒站著人,可李均竹敢肯定這周圍肯定有不少的護衛,估計跟門口所站的是一撥人。
偶爾假山或者連廊的角落,他能看見有衣角閃過,可卻沒有一點聲音發出,看爺爺李長河應該是一點都沒有發現。
這些人難道是派來保護陳先生的,李均竹猜。
他現在可算是知道,為什麼門口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都沒有圍上來求見,怕是也被這些護衛嚇怕了。
直到吃完晚飯,爺孫兩提出告辭,陳先生說自己會在這雲城郡呆上十幾日,如李均竹有任何學問上的事需請教,可帶上拜帖直接上陳府來。
說著遞給李均竹,一張描金的拜帖,李均竹收入懷中,想起自己還在周家的幾個夥伴,詢問是否可以帶自己的同窗前來。
得到陳夫子肯定的答覆後,祖孫兩人才由來時的管家,帶著東拐西拐的送到了後門。
剛出大門,李均竹就看到不遠處竟停了輛馬車,原以為是哪戶前來拜見的人家,直到來人掀開車簾,正是一直等待在此的周燁風。
馬車上,猜到周燁風為何在此的李均竹,主動說出了爺爺與陳先生的成年舊事,並明確告訴他,陳先生不再收徒之事。
雖失望,周燁風卻明瞭,連李家與陳先生的關係,都沒有被收做學生,恐怕在巷子裡等著的其他人也無可能了。
不過最後,聽到李均竹這幾日會與周燁百幾人到陳先生處聽課,最後的一絲失望也消失了。
這傻弟弟還真是傻人有傻福,沒有如祖父的期望攀上陳家這棵大叔,卻認識了李家小子這麼個福星。
前次的刺探之前,他一直認為這種小把戲騙騙這幾個涉世未深的傻小子,也綽綽有餘了,哪想到這小子兩眼就看穿了,連他這個耍把戲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