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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去年元旦晚會,她本來只是安靜如雞的坐在角落裡跟舍友們一起看錶演,誰知道學校的攝影師格外喜歡拍她。
岑惜當時內心還竊喜來著,做的端正筆直,她都想好等照片發出來之後別人會怎麼誇她形體優美了,結果等成片出來,岑惜只覺得這攝影師肯定是有些帕金森在身上的。
拍的照片要麼是她閉眼,要麼是她張嘴打哈欠,害她被嘲了好久,還是舍友看不過去了,發了一張她的生活照上去這波才洗白。
還想拍她?沒門!
這想法剛確定下來就來了個電話,是學生會宣傳部的,先是大概介紹了一下這個專案,最後非常禮貌的問,「請問岑惜同學,你要參加嗎?」
「我就——」
後面半截話還沒說出來,岑惜餘光忽然瞟到老四手機上的另一個頁面,頁面最上面的那張學士畢業證,微微仰頭,高傲的不可一世,燒成灰她都認得。
岑惜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睛,看見上面寫的是,「校園代言人男性榜」。
於是她流暢改口,「……還挺想去的。」
老四,「?」
老四本來是想問她發生什麼了,結果她嘴還沒張開,教室裡忽然躁動了。
是熟悉的木質柑橘味。
——等你發現天空有變化時,已是瓢潑大雨,等你察覺春天到來時,已是李紅桃白,陽和啟蟄,等你發現那個人在你心中地位的變化時,他的一舉一動,已經可以輕而易舉的牽動你全部的心緒。
而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太想見到他,以至於這時甚至擔心是自己的幻覺,她不敢直接看過去,只敢把目光移到牆邊的玻璃。
玻璃的倒影上,映著那雙清淨的瞳眸,扯得她往裡深陷,對方不動一兵一卒,而已然淪陷的她她雙手奉上自己的城池。
岑惜收回目光,像一隻剛把頭從沙子裡拿出來的鴕鳥,拍了拍臉清醒。
她一定是瘋了。
就算沒被拒絕夠,也該知道,自己和簡神的差別。
萬裡銀河,一頭是恆星,一頭是看星星的人。
沒人知道簡神在手頭有案子的時候為什麼會趕回來代課,除了包宏藝。
他跟在簡珂後面進的教室,進來之後隨便找了一個後排的座位坐。
講臺上的是簡珂,在自己和簡珂中間坐著的是岑惜。
怪不得他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會關注論壇。
怪不得他忽然就不待見煎包cp了。
怪不得他今天放著總裁級的客戶不搭理,也要趕回來代課。
包宏藝這會兒什麼都明白了,越明白越覺得羞恥,之前自己怎麼他媽的想的簡珂對自己有那方面意思的?
等呂教授進來,簡珂走下講臺,坐到包宏藝旁邊。
包宏藝的眼神在簡珂跟岑惜之間來回遊離,別說,這倆人要站一塊兒,真他媽是一對璧人。
唉,可惜了,人家兩年前表白他沒同意,兩年後想追妻火葬場,男二都上位八百年了。
「別看了。」簡珂低聲道。
包宏藝輕輕地「哎」了一聲,聽話卻只聽一半,他倒是不看岑惜了,一隻胳膊撐在桌子上,大腦袋擱在上面,四隻眼睛牢牢的盯著簡珂,問他,「你現在跟賽校花算是怎麼個情況?等她分手?」
簡珂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那萬一人家要是不分呢?趕緊賊拉好,結婚了呢?」
簡珂開啟膝上型電腦,接著看中漾另外一位總裁的資料。
「難道是等離婚?那人家要是不離呢?」
這話似乎戳到了簡珂某根神經,他「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的蓋子,「那我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