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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被下了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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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艙內，周瑾衡忽然道：「你……」

然後含著那個音節，不知該如何把談話進行下去。

你喜不喜歡林行知？

要真對小葉一心一意，就……就注意點林行知？

這沒頭沒尾的，怎麼聽怎麼奇怪。

喬意濃原本乖乖聽了周瑾衡的話，坐在他旁邊閉緊嘴巴、一言不發。

結果讓他閉嘴的正主，現在又來主動搭腔，話還只說半拉，不禁好奇地湊過來：「什麼？」

周瑾衡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清澈漂亮大眼睛，長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說：「有機會的話，跟林行知好好談談。」

喬意濃：「咦？」

周瑾衡一臉沉痛：「要有什麼萬一，我會保護你的。」

喬意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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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倆擱後邊說天書時，前排傳來了張珂然的聲音。

「……她們也只是太愛我了，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是我太幼稚了，說話不謹慎，給宋姐帶來這麼大麻煩，真的對不起。」

周瑾衡和喬意濃悄咪咪探出半個腦袋，跟兩隻小地鼠似的，偷偷圍觀前排的動靜。

原來是張珂然見沒人和他坐，索性主動出擊，跑宋晴那邊去了。

他還真就履行自己在微博上的承諾，開始向人道歉。

「您如果有什麼怨言，沖我來就好，這也是對我失言的懲罰，只希望宋姐不要因為這一點小小的誤會，而討厭我。」

他姿態擺得很低，雖說任由處罰，但實際上，也把宋晴的路給堵死了。

畢竟誰會真的當面動手？

而如果他話說到這份上，宋晴仍然介懷，那就反而顯得她氣量狹小了。

人到底是大前輩，真要揪著個小輩不放，也不像樣子。

於是機艙內的大半人，都朝宋晴投去同情的一瞥。

宋晴原本站在過道上，伸手想從上方行李架的包包裡，拿出劇本來看。此時迴轉過身，望向張珂然的表情有些玩味。

她故意眯起眼睛，打量對方半晌。

在後者支撐不住，想要再說點什麼時，輕描淡寫地揮揮手，道：「我能有什麼怨言？回去吧，去你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昨晚整場罵戰，宋晴從頭到尾都沒有下場，對於旁人的惡意揣度，她嗤之以鼻，也不屑與之爭辯。

而她話裡的意思，等於變相拒絕了跟自己同坐。

張珂然暗暗咬牙，面上仍然維持著泫然欲泣的表情點點頭，去騷擾景深了。

周瑾衡看得津津有味，興致上來時，還把墨鏡往下移了移。

從側面看去，他的眼皮還有些紅腫。

喬意濃小聲問：「你是不是哭過？」

周瑾衡被戳穿偽裝，頓時惱羞成怒，「你失戀不得把流程走全了？」

多年感情到最後，竟然是一場空，他難免心緒複雜且傷感。

……不，他不哭，被傀儡意識操控的時候他在發瘋。

喬意濃欲言又止，最後決定把這段不光彩的歷史，埋藏在心底。

轉頭問空姐要來了一枚水煮蛋，然後拉著周瑾衡坐回椅子上。喬意濃不由分說，摘了他的墨鏡，小心翼翼地拿雞蛋在他眼周滾動。

用睜著的那隻眼注視他那張專心致志的臉，周瑾衡一時間百感交集。

「喬喬……」

「嗯？」

周瑾衡拉住他的手，語重心長說：「爸爸真的不放心，把你交給外面的壞男人。」

喬意濃：？

拿雞蛋敲了下週瑾衡的腦殼，笑著吐槽：「你不要瞎佔我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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