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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說:「妾請求試之。」於是進入密室,仗劍唸咒,取一杯淨水,埋於寢門之前。這天晚上,高王正在昏迷,過了一會兒就醒了,對桐花說:「我睡著了,看見寢門前形成一大河,無數黃巾軍隔河而望,不能過來,因此就醒了。這都是卿的功勞啊。」
且說潘有璋在京日夜作法,不見高王魂魄攝到,乃召神使問之。神使道:「高王床前有九真宮遊擊二將軍,奉九真之命,差來衛護,不容近前。又有一婦人在彼作法,寢宮前有大河阻路,因此不能攝其魂魄。」
於是有璋復加秘咒,禁絕床前二曜,使不得救護。又書符數道,焚化爐中,使黃巾力士前無阻路。吩咐道:「刻期已到,速將生魂拘至,不得有違。」力士奉命而去。果然妖術利害,高王那夜血湧如泉,昏迷欲死。
爾朱皇后及桐花守至半夜,漸漸氣息將絕,驚惶無計,相對泣下。忙召世子進來,世子見高王危急,悲痛欲絕,只得跪在庭前,對天禱告。
時三月十五子時也。良久,口中漸有氣出,血亦止,兩眼微開微閉,漸能言語,見世子在前,對他說:「我幾乎不能返回人世了。近來我冥目昏沉的時候,見黃巾軍又來,各持一劍飛渡黃河。床前向有二將抵住,至此不見,逐被黃巾相逼,不能自主,只好隨他而去。
其行如飛,我也料到自己必死。走到半路,忽然有一隊人從到來,馬上坐著一貴人,冠服猶如王者,當前喝住,趕散黃巾。
牽過一騎,教我騎坐,送我歸來,說:「我是晉王,廟在城西,聽說您有困難,特來救護。明日有人在我西廊下,其事便見分曉。自後黃巾軍不敢來侵擾了。』走到寢宮門口,把我一推,我便醒轉。明日,你早去廟裡進香,就帶著子如同往,細加考察。」
大家都非常高興。又對世子道:「你母親可以知道了。」長子道:「我看見父王危急已派人去報告。今幸得安,又派人去了。」當時婁妃在北府,初聞高王信,與眾夫人相對哭泣,爾朱皇后派人到此,說高王可保無事,眾人心中稍安。世子坐到天亮,召子如到,訴以王言,便同乘馬到廟,只帶親隨幾個人。
道士接進,先向殿上燒香,參見神像,世子跪下祈禱感謝。拜完起身,道士進茶,就同子如步行進入西廊。只見一人急忙躲避,子如看奇人頗覺面善,忽然想著:「這是斛斯椿家人張苟兒,為什麼在這?必有緣故。」就喚眾人拿住,將他帶到府中。世子不理解,司馬子如你說:「一會兒就知道了。」
於是一同前往司馬子如府中秘室坐下。帶進審訊道:「你姓甚名誰,來這裡幹什麼?」那人說:「小人石方,來這買馬。因為有同伴二人居住在廟中,所以到廟相尋。」子如道:「你認得我麼?」他回答說:「不認識。」
子如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你是斛斯椿家人張苟兒,怎麼能瞞我。」那人聽了大驚失色,叩頭道:「小人確實是斛斯家的人,因奉主命到這裡,下詔書於東陘關張信剛。」
子如道:「皆是謊語。你是侍中親信家人,差你到此,必有別故。快快招出,免你一死。」世子喝令左右:「拔刀侍候,倘有支吾,即行斬首!」苟兒堅口不承。子如吩咐鎖禁,遣人到廟,押同廟主,拿他伴當二人。未幾拿到。不令與苟兒相見,在內廳排列刀斧,將他綁縛跪下,喝道:「你們是斛斯椿家人,你主人,情,事,張苟兒已經招承。你二人也細細供來,倘有一言不符,立時死在刀下。」
那二人嚇得面如土色,算來苟兒已供,難以抵賴,遂將斛斯椿留道人在家魘魅高王,情,事,一一供出。然後帶上苟兒問言:「你家主暗行魘魅之術,欲害高王,我已盡知。你還敢隱否?」喝叫:「用刑!」苟兒見事已敗露,受刑無益,只得吐實。世子問:「妖道何名?」
苟兒說:「一名黃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