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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笑啊,你可千萬別笑啊,你若笑了,我忍不住把茶破你臉上,楚朝文就得逞了!
後來,那少年忍住了笑,所以莫憂也忍住了。
再後來,莫憂如願,門外昏厥的女童被安置在了楚府中。
老爺回來沒多久,紫衣少年便要離去:“既然楚將軍府上還有家事,那三郎就先告辭了。”說罷,看了看莫憂,終是沒忍住地嗤笑出聲,同藍衣少年一道離去。
藍衣一少年從莫憂見到的第一刻起就沒說過一句話,可臨走時特地回頭看了莫憂一眼,也是衝她笑,笑容卻讓人不易讓人察覺,不明意味。
莫憂心下一驚,好不容易憋出來的眼淚斷了源頭,只好埋下頭,做出抽抽嗒嗒的模樣。她很聰明,總能在最合適的時候讓自己哭出來,不管暗地裡是擰胳膊還是掐大腿。
客人一走,老爺怒得猛一拍桌子,那慘兮兮的木頭髮出一聲巨響。
終於,楚鈺伶也哭了,帶著頭上淺粉色的珠英一顫一顫。
莫憂看著那惹人疼惜的模樣卻直想笑。
不行,我得哭!
她握緊拳頭,被燙傷的手心疼得她哇哇大叫。
老爺看看把楚鈺伶護在身後,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楚朝文,再看看孤零零站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莫憂,忽地脾氣軟了下來。
“罷了,你想有個伴,就把那女娃兒留下吧。”難得輕柔的語氣。
莫憂記得剛到楚家不久時,老爺這般歉疚的神情也常在她身上停留。他曾輕撫著她細軟柔滑的烏髮,從懷中取出一把精巧的玉梳給她梳頭,又將梳子送給她。他說,這是她孃的東西。
之後,便是夫人默許楚朝文兄妹倆對付她時變著花樣的“頑劣”。再後來,老爺便對她不再過問,夫人對她也漸漸的不再上心。
所以,老爺突然就決定把女童留下,讓莫憂又驚又喜。由是,她終於有個伴了。後來她一想,原來,伴讀丫環也可以有伴讀的。
那晚,兩個稚嫩的小女孩蜷在小床上,一個少言少語,不問便不答,而另一個似有說不完的話。女童沒有名字,莫憂想了想道:“我在南門的杏樹前見著你,那你就叫南杏,可好?”
她神情淡漠,在聽到莫憂給她取的名字時抬眼怔怔地看了莫憂許久,卻還是不語。莫憂還以為她不喜歡這個名字,結果她忽地又低下頭繼續剛才的動作,擺弄身上的新衣邊角,隨意嗯了一聲。語氣不是見著生人的羞怯,而是慎重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南杏的名字,由此而來。
南杏到楚家的第二晚,莫憂一邊幫她在她身上的傷口上換藥,一邊笑得地動山搖。南杏不悅地奪過她手中的藥,開始自己給自己上藥。
莫憂索性笑癱在床上,捂著肚子對她哈哈笑道:“你不知道,今天,楚朝文被一團黑布給偷襲了,待他撥開布,裡面竟是徑口有烙餅寬的蜂巢!哎喲,笑死我了……你是沒看見他滿頭包的樣子!哈哈哈哈……”
南杏也笑了,然後拉過她的手掌,拿起一旁的膏藥輕輕給她上藥。莫憂還是止不住地大笑,再低頭看看掌心,爬樹偷蜂巢時擦破了本就被燙傷的手心,傷勢似比昨天更重了,她卻覺得沒有昨天疼了。
莫憂和南杏在楚家一起待了四年,雖然開始的時候,那倆兄妹總是想著法兒的不讓她們好過。但日子久了,他們好似也覺得沒了樂趣,只剩楚鈺伶時不時的還是會向夫人告狀。
漸漸相處下來,莫憂發現南杏性子比她還怪,時不時會給她臉色看,但莫憂同她卻極玩得來,南杏在楚家也只同莫憂說話最多。
入夏的午後,天氣略微燥熱。莫憂拉著南杏本想繞道而行,卻被楚朝文在廊橋上攔住去路,南杏微微彎著身子向他行禮,而莫憂就只好瞪著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