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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擦黑後,朝臣醉了大半,漢王也回來了,抓起酒盞就去灌酒,太子沒有拒絕,來了就飲。
喝到亥時,蕭宴醉醺醺,漢王也跟著醉了,朝臣陸陸續續地離開,尚宮來請太子去新房。
蕭宴躺在冰冷的地磚上不動,漢王拉著他起來:「別裝慫啊。」
萬籟俱寂,蕭宴想起秦綰寧,他木然地躺著,一側的尚宮不知如何是好。
漢王與他並肩一道,指著宮殿上的橫樑,「你看,那根柱子動了。」
蕭宴一腳踹開他:「你滾。」
漢王灰溜溜地爬起來,剛站起身,眼前就閃過一道人影撞來,他直挺挺地倒了下來,耳邊傳來周衛的聲音:「太子,秦姑娘跑了。」
蕭宴推開周衛:「假的,人就在屋簷下坐著呢。」
白日裡就有人謊報,蕭宴焦急,未經證實就追了出去。
到了晚上,又來一通訊息。他不信了,暈乎乎地凝望著屋頂,想起許久前那根紅繩。
長姐成親,秦綰寧巴巴地給她送了一根紅繩,他不喜歡紅色,俗氣得很。他將紅繩隨手放在書房裡,秦綰寧不高興,追著他要。
小姑娘真麻煩,聒噪又吵得厲害,吵得他一氣之下將紅繩丟了。
後來,他就後悔了。
世上沒有後悔藥,也沒有第二根和秦綰寧手腕上一般無二的繩子了。
他仰面躺著,一動不動,周衛小心又說一句:「殿下,別院說秦姑娘不見了,就連那隻貂都跟著不見了。」
蕭宴猛地睜開眼睛,倏而爬起來,一把抓住周衛的衣領:「再說一遍。」
話音剛落,外間陡然響起一聲驚雷。
夏日暴雨說來就來,伴隨著電閃雷鳴,殿內忽暗忽明,蕭宴眼中的光更是幽暗不明。
他就像箭一般沖了出去,周衛抓都來不及,忙點了一百侍衛追出去。
在殿外等候許久的尚宮急得跺腳,拉著周衛就問:「詹事大人,這殿下走了,太子妃怎麼辦?」
周衛拂開她,「你問我,我問誰?太子走了,我有什麼招?」
尚宮不肯,一把抓住他的袖口:「隨我去見皇后娘娘,你剛剛說了什麼話才將太子激走的。」
周衛:「……」還有這麼一說?
兩人拉拉扯扯來到中宮,暴雨傾盆,兩人渾身濕漉漉,進殿不僅見到了皇后,還見到來中宮歇息的陛下。
皇帝不悅,尚宮先開口:「殿下方才出宮去了。」
周衛沒辦法,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帝後面前,痛心疾首,道:「陛下不知,臨南的逆黨在金陵城內潛伏,臣告知殿下,殿下竟帶人去追了出去。」
皇帝不信,「白日裡就這麼說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皇后不願皇帝不待見太子,從中說和:「或許是有什麼大事呢,太子的性子你也知曉的。」
尚宮卻摻和一句:「殿下怕是去見外室去了。」
「外室?」皇帝震驚,太子性子算不得多好,多年的殺戮養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平常都沒有姑娘願意靠近,就算有那麼幾個主動的,太子一個眼神就將人嚇走了,「你且說清楚,哪裡來的外室?」
「就是殿下從楚王處搶來的琴師,後來出宮被殿下養在了外面。」尚宮回道。
周衛看著她,他竟錯過了這麼一位重要的人物,「尚宮從何處得知,你莫要誣陷殿下,殿下去辦大事。」
尚宮也是不怕,與周衛對峙:「詹事大人拍著自己的心口發誓,若自己說謊就天打五雷轟。」
話音剛落,一道驚雷在殿門外轟隆一聲,伺候的宮人嚇得驚叫出聲,周衛更是臉色煞白。
皇后急忙道:「養了便養了,太子今夜也不會去見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