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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被撫摸的觸感散佈在身上各處,甚至是一些隱秘的地方。
他一開始是想讓她消消氣,才沒有捏開禁制,現在不上不下,就算很想讓她趕緊停下,卻更加不敢捏開禁制驚動她了。
感覺到拂到身上的溫熱呼吸,顧絳簡直無可奈何,從鼻子裡發出一聲隱忍的嘆息,「聶音之……」
聶音之玩了葉片一會兒,情緒穩定下來,盤膝入定恢復神識。
顧絳反倒折騰了好半天,整個人累得夠嗆,他躺在榻上休息了片刻,起身站在床邊想了想,魔氣淌出來,直接將床榻溶得一乾二淨,然後揮袖散去屋裡的氣息,沐浴完換了身衣服。
做完這一切,聶音之還是沒有動靜。
他準備去敲門了,正在此時,一張小紙條從視窗啪嗒啪嗒飛過來,在他眼前攤開。
上面寫著,她要閉關,在下雲舟之前,都不要去打擾她,讓他乖乖的自己睡。
顧絳看了一眼連屍骸都不存在的床:「……」
他捉過紙條,捻住末尾那彷彿哄小孩的幾個字,猶豫了片刻,就地坐下,閉目入定,想辦法修復身體空間裡的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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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山劍林現世已經過去了半月。
朱厭的氣息徹底從蕭靈靈臺裡消失,她一開始還不太習慣,甚至有些時候還會下意識地呼喚他,但那個總會回應她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過。
蕭靈也分不清自己對他究竟抱有的是什麼樣的心情,她很厭惡他,討厭他盤纏在自己靈臺裡的血腥戾氣,討厭他每日夜裡無止境的糾纏,但是朱厭就這麼死了,蕭靈還是為他掉了淚,她覺得很難過。
朱厭這種兇獸,也算是難得的真心待她的人。
池航山上的試劍會辦得如火如荼,蕭靈暫時被關押在山腳下的別院裡,等著盛會結束回宗處置。就算無人告訴她,她也能猜到,雲笈宗肯定來了很多年輕優秀的弟子。
蕭靈身為雲笈宗大師姐的時候,修真界中每有盛會,除卻師長,都是她領著雲笈宗弟子出席,師弟師妹們都圍在她身邊轉。
沒想到如今卻淪落到這番田地,蕭靈靠在牆邊,諷刺般地笑了幾聲,她感覺到經脈裡殘留的緋紅劍氣突然消散了,這把劍與她極為契合,一直都在召喚她,可惜蕭靈給不了它回應,她靈脈被封,神識也被困,什麼都做不了。
現在這把劍應該是匹配到另一個主人了。
蕭靈渾渾噩噩地被押回宗門,被捆上受刑臺,顏異當著雲笈宗所有弟子的面,昭告她的罪行。
她聽到顏異念那些因她而死的同門弟子名字,荊重山找的都是些入門不久,修為也並不高的小少年,他們的靈脈稚弱,還不夠強大,排異反應也會弱很多,但相對的,就得以量來堆砌,所以才需要這麼多人為她填命。
蕭靈離開宗門十年,回來後便苦痛加身,根本來不及認識他們,只知道一個白英。
「蕭靈身為雲笈宗前掌門座下大弟子,因其心性不堅,放出兇獸,致使民間百姓多受其害,之後又引兇獸入仙山,引起門中弟子心境波動,紛爭不斷,縱容荊重山殘害同門性命,罰斷靈脈,碎靈基,廢除全部修為,受三十六雷鞭刑,關入思過崖,每日受寒冰烈焰之苦,至死不出。」
蕭靈被數道劍氣釘穿靈脈中樞,痊癒不久的內府重新被劍氣絞碎,她疼得幾乎想當場死過去,又被腳下法陣生生吊著一口氣,蠶靈咒失效,如意劍氣在她殘破的經脈裡嗡鳴。
一道光從明霄峰上射出來,纖細的長劍懸在她身前,為她擋下了三道雷鞭。
灰暗的劍刃更加失色,在滋滋作響的電流中龜裂,幾聲細小的金鳴之後,碎成小片,落入腳下血泊中。
蕭靈聽到了如意劍最後的哀鳴,她眼睛霎時通紅,受刑臺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