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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打起來的局面,瞬間消彌。
連夏油傑自己,都忍不住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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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下脖頸上的綠葉飾品,五條悟揚手丟給夏油傑,叮囑道:「傑,你先收著。」
薄如蟬翼的葉子模樣,青竹色的淡雅顏色,發著翡翠般的光澤。
夏油傑仔細看了看,再次確認道:「這玩意,你戴著就能在眠面前,顯露真身?」
「是啊。」說到這,五條悟又想起剛才教室裡的「猜猜我是誰」,氣得仰脖猛灌一口可樂,大聲嘆氣,「你和硝子也看到了,他就對我那麼冷淡!」
一想方才五條悟的惡作劇之中,清水眠完全是在跟人對話,而且對待他的態度很疏離很強硬,完全不是對待貓貓那種狂熱。
頓時,夏油傑低頭翻弄著這葉子道具,仔細檢視。
據說是五條傢俬人咒具庫裡的珍寶。上次回五條家,五條悟特意拿回來用的。
「一直覺得沒什麼用,這次倒用上了。」五條悟評價道,渾然不當成什麼寶具。
綠葉的造型,到讓人不由想起妖怪傳說裡,狸貓頭頂著一片綠葉,然後施障眼法騙人。這東西的功效,也與此類似。至少,讓五條悟失去了貓貓的光環,在清水眠眼中恢復了身份。
「還有個更好玩的道具。」五條悟晃了晃手中一個戒指,「戴上它,只要我願意,所有人都會產生一樣的認知。比如覺得我不光帥,還是他們的爸爸。不過只對普通人有效。」
「五條家的咒具庫,是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嗎?」夏油傑吐槽。
儘是些稀奇古怪天馬行空的東西。
「正常咒具很多。但是這些淘出來的小玩意,才有趣。」五條悟答道。
摩挲著手中的道具,夏油傑紫眸一抬,問:「悟,收在我這裡,意味著你還想繼續當眠眼中的貓貓?」
「當然。」五條悟頷首道,以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
夏油傑抬首望天,二人在樓頂的天台,浮雲變幻,晴空連綿不絕。他胳膊擱在欄杆上,眯著眼看天光垂落下來,底下各種建築坐落在森綠之中,再遠處,疊嶂的群山被翠意浸染,深淺不一的綠。
「呼」的一聲,風吹來,撩開黑髮少年的額發,吹動了他的睫毛。
那濃濃的翠綠彷彿裝在顏料罐裡,過多得溢了出來,思想也漸漸受到浸透,緩緩地凝成流動的顏料,然後慢慢地流到桌角,一點點地滴落,在地上凝成一灘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但是,」夏油傑開了口,「你喜歡的,只是小時候的眠吧?」
五條悟背靠著欄杆,胳膊肘搭在上面。聞言,皺了皺眉,「這有區別嗎?」
「眠只是眠。」他篤定道。
「不一樣的。」夏油傑只是說,但五條悟反問為什麼不一樣,卻沒有說話。
面對好友突然的情緒,五條大少爺聳了聳肩,不管了。他決定的事,就沒有放棄的這個選項。
「回五條家,事情解決完了嗎?」夏油傑問。
他不知道自己是期望聽到個什麼樣的答案。但聰明人的那份自省,讓他要自己答案。
「沒有。」五條悟背靠欄杆,伸了伸身體,絲毫不在意墜落似的探出半個身子,「父母站在我這邊,族內老頭子有的挺固執的,還得敲打。」
「嗯」了一聲,夏油傑也不明白這個答案是否讓自己滿意。
他大概陷入了紅與黑之中。衝動致命的赤紅,沉靜冷然的深黑,在他的身體打著架。
正是午休時刻。東京咒術高專學生不多,每年級有三四個,老師們都會感慨今年學生挺多的程度。咒術師整日與咒靈搏鬥,是個危險工作,咒術師本來就很少,學校的人才自然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