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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有些過高的樓梯臺階,她稍微提了提自己過長的裙擺,「關於建築的?」
「對,他被指控謀殺退休後居住在下諾伍德的建築師,」他語速極快的說道,順便推開了門。
面前站著一位面色蒼白、衣冠凌亂的年輕男人,他抱著一疊檔案,仍在不斷地大口喘著氣。
看見福爾摩斯來了,就像是看到救星般迎了上去,「福爾摩斯先生——」
「這就是我的新委託人,麥克法蘭先生,一位律師,」福爾摩斯介紹道,「這是我的鄰居,莫爾森小姐,一位女性建築師,我請她來是幫忙聽一下,這次的案件是否有能被觀察到的蛛絲馬跡。」
「哦,你好,」年輕男人似乎有點意外,又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很高興見到你,小姐。」
他說完後就轉向了福爾摩斯,「我懇求您,福爾摩斯先生,請您相信我,並接受我的委託。我不曾做過這件事。我對此一無所知,直到我在坐火車趕往我在倫敦的律所時,我看見報紙——」
他聲音清朗,又帶著點律師獨有的咬文嚼字感,說起話來也相當有條理。
福爾摩斯站到了窗戶邊,一邊示意他繼續說,一邊觀察樓下的動靜。
艾琳娜則是接過報紙,快速瀏覽起來。
上面簡要的印刷著一起關於下諾伍德某住宅後院的小貯木場起火的事件,不但將堆放木材的小屋燒毀,裡面還發現了一具已經燒焦的屍骸,懷疑死者為住宅主人,那位著名的建築工程師約納斯奧德克。
死者為腦部受重擊而亡,現場留下了一根手杖,那恰恰是屬於目前的委託人麥克法蘭先生的,他昨晚剛好去過那裡。
艾琳娜皺了皺眉。
作為一位建築師,就算後院起火,也應該設定了足夠近的水缸救災,或者臨近水邊,從而能夠及時將火災撲滅才對。
設計消防通道以及消防裝置雖說並非建築師的必要選擇,但作為著名建築師,總該發現自己家的佈置少了點什麼吧。
他難道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的房子可能遭遇火災?
不過現在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雖然蹊蹺,但萬一臨時有什麼原因,也不可避免的會存在疏漏。
艾琳娜顛了顛筆,回憶起諾伍德的地形來。
就算這個時代對建築的消防安全沒有系統的梳理,但是直到火災接近結束都沒有撲滅,反倒是等消防隊員來後才得到解決,本就不太尋常。
樓下響起了馬蹄聲,然後是一聲馬被勒住的嘶鳴。
艾琳娜將報紙放回桌上,就看到麥克法蘭先生緊張地嘆了口氣,幾乎連嘴唇都在顫抖。
然後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麥克法蘭先生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先生——」他哀求道。
福爾摩斯抬起手,稍微下壓,示意他先不要講話。
由於門被艾琳娜進來的時候及時的反鎖了,所以外面的人並不能一下拉開。
敲門聲又急促了起來。
華生本想去開門,卻被艾琳娜攔了下來。
她將筆記本放到用細長腿支撐的小桌子上,站起身來,上前拉開了門。
門外焦急踱步的雷斯垂德拽著自己的手套,用力的再次敲了敲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
「福爾摩斯,」雷斯垂德低聲說,「我不得不——」
他本想警告一下福爾摩斯這種擅自留下嫌疑人的做法,卻沒想到來開門的是艾琳娜,一下子卡了殼。
「莫爾森小姐?」雷斯垂德的語氣一下就軟和了下來。
「請進,雷斯垂德探長,」艾琳娜直接把門敞開了,示意雷斯垂德進去,「我們恰巧正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