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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紺香非常打擊人:「謀事在人,成事也在人,許願沒用,還是得靠自己。」
「哦」徐檀早就習慣了這番說辭,興興致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我也去買一個!」
徐檀抓著兩個劍穗,興高采烈地去挑河燈。
雲遺善扯了扯她的袖子:「走吧,天黑了,我們去放河燈。」
在靠近石橋的地方,兩人一同走到河岸邊放河燈。無數燈盞匯聚成光源,夜裡的河波光粼粼泛著昏黃的亮光。
季紺香將河燈推遠,袖子落到水裡沾濕了。
「你剛才,心裡在想什麼?」身旁人突然發問。
將河燈推開的霎時間,她想到了雲遺善。
「什麼也沒有。」
季紺香語氣平淡,毫無起伏。
雲遺善直勾勾地看著她,卻發現她目光始終看著那盞飄走的河燈。
「鶯時。」他叫了一聲季紺香現在的名字,頗有些不習慣。
「怎麼了?」她扭頭看著他
「你真的什麼也沒想嗎?」
對視著問出這句話,季紺香又將臉撇開了。
「我在想這次仙劍大會能不能得到前排。」
雲遺善低頭,抿出一個淺淺的笑來。
有些事情,季紺香一直沒能改過來。
每當她說違心話,總是忍不住將目光看向別處。
真是奇怪,當初說愛他的時候,他怎麼就沒看出來,怎麼就把這一點忘了。
明明回想當時,她的演技是如此的拙劣,漏洞百出。
雲夢澤的虞家帶著門下修士來棲雲仙府,虞墨被虞秦狠狠罵了一頓後,路上被看管得很緊,即便是出恭也有人跟著。
他心中煩悶,鬧著要去看花燈會,浩浩蕩蕩十來個修士跟著他,無論到哪都是焦點。
虞墨趴在橋上看河燈,恨不得跳進去跟著河燈一起飄走。
眼神飄過不遠處相依的一對情人身上,虞墨牙根都酸了,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跟著他的修士問道:「少主,你看什麼呢?」
虞墨嘴硬道:「哼,要不是你們,我今日早就找到鶯時,與她一起放河燈了!都怪你們一直跟著!」
他看著看著,又覺得那個姑娘十分眼熟,等亮光照在她正臉上,虞墨的眼睛猛地睜大,手裡的一串糖葫蘆掉進河裡,打翻了兩盞河燈,河邊立刻有人指著他罵罵咧咧。
「鶯時?」
修士們聽到了虞墨喊的名字,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個都幸災樂禍,紛紛說起了風涼話。
「這就是找了也沒用,唉,看來鶯時姑娘心有所屬。」
「是啊,當真是郎才女貌,好一對璧人。」
「少主一直唸到現在,不成想那美人早就與旁人約好了,實在可憐。」
「終究是錯付了啊」
虞墨又羞又惱,怒道:「閉嘴!你們閉嘴!」
他真的想跳河了。
季紺香將河燈推開的一瞬間,突然想到了雲遺善。
不知道過了這麼久,他後來有沒有去放過一次河燈。
當初她一心想活下去,只為和他春風一度,讓自己的修為一日千里,好活著離開棲雲仙府。
其實一開始騙他的時候,心裡總是覺得愧疚。只是覺得這麼一個高高在上,被旁人用不純目光看兩眼都算褻玩的太尊,就將清白折在了她這麼個小輩的手裡。
雲遺善可是開山祖師爺雲家唯一的血脈了,這麼一個人人敬重不染俗世的神仙,讓她玩弄欺騙,心懷怨恨是正常的。至於為什麼入魔前不找她尋仇,多半是大度。
但後人說雲遺善入魔是因為她,季紺香想了想也覺得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