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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看到他被打了】
「」
蘇白洲一瞬地發懵。
什麼東西。
怎麼就被打了?
她想起對方臉上的傷,忙追問,【什麼?】
數字使用者回她:
【具體不清楚】
【反正就是被打了,還沒還手】
【看著挺乖的】
「」
蘇白洲越看越懵。
感覺乖這個字,八輩子都用不到江沉晚的身上。
數字使用者又發:
【這件事節目組不讓說】
【你別說出去】
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
就算是編的,這孩子也差不多快成精了。
她沒再和對方聊,退出了微博,在床上躺了會兒,看著天花板。
半分鐘後。
蘇白洲從床上坐起來,在抽屜裡找了找碘伏和棉簽一類。
她把這些放進睡衣的口袋,放輕腳步走到門邊,開了門。
從縫隙裡看,客廳的燈已經關了。
江沉晚大概已經睡了。
感覺這節目還挺消耗體力,這段時間無論是線上上還是線下,對方總是一副很困的模樣。
她踮起腳,慢慢地從門裡出來,小心向著客廳走。
長沙發上,江沉晚靠在枕頭上,眼皮闔上,呼吸均勻。
手機放在地上很近的位置。
也不怕輻射。
蘇白洲默默腹誹,邊走到了他的旁邊,彎腰,把手機放在遠一些的位置,順著半蹲下。
借著窗外月色透進來的光,她垂眼看到了他額角處的傷口。
完全沒半分處理過的痕跡,看上去頂多是把最先冒出來的表皮的血跡擦了,後面的血已經淡淡結成痂。
她微微俯身,一點一點用沾了碘伏的棉簽,把傷口周圍先均勻地塗了一層。
江沉晚眉心微微動了動。
她呼吸一止,下意識地把手舉高,就看著青年稍微側了側身,改成半正對她的姿勢。
倒是更方便上藥了。
她靜靜地等了幾秒,看對方沒有要醒來的模樣,還是換了根棉簽,繼續沾上碘伏,輕輕往傷口內側點。
跪著的姿勢還是不太舒服,她手腕有些發酸,輕輕鬆了松,再繼續幫他消毒。
小八這時卻從房間裡出來了。
像是完全沒弄懂兩個人在那幹什麼,小八茫然地蹲坐了片刻,還是湊上前,想要擠進兩人之間看看。
蘇白洲這會兒注意力全在傷口上,就感覺什麼毛茸茸地在自己胳膊肘的地方拱。
在廣州生活的這幾年,讓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以為是蟑螂,下意識地就想站起來躲開,大腿根卻因為蹲的姿勢而發麻,一個踉蹌,直接往前面倒過去。
原本半跪的姿勢頃刻變成了她撲在了江沉晚的身上。
蘇白洲頭皮一陣發麻。
小八已經悄無聲息地往房間溜了。
做好了假裝夢遊的準備,蘇白洲緊閉雙眼等了幾秒,江沉晚卻依舊沒什麼動作。
好像還沒被她砸醒。
可能是她比較輕吧。
臉朝被子的蘇白洲完全沒膽向後看,只能這樣自我安慰著,邊祈禱他不要醒來,邊慢慢地直起身。
就在她直起身來,以為要逃離苦海的那一刻。
她無意微微抬起眼皮,就對上了江沉晚那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
「」
四目相對。
不知是不是月光映照,他眼眸顯得格外清明,嗓音卻還帶著幾分被吵醒的沙啞。
「你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