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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沉晚無言片刻,微頷首,算是同意了。
看他沒打算動,蘇白洲主動下了凳子, 繞到酒架邊挑酒,用行動表達自己的誠意。
她在那一排不同顏色形狀的玻璃瓶匆匆掠過一邊,徑直忽略了第一次來這喝的梅子氣泡酒,最後選了靠下的一格里看上去像是洋酒包裝的一瓶。
她又順手拿了倆杯子,和酒一塊,放在兩人的位置之間。
江沉晚垂眸掃了一眼酒。
又抬頭看她。
「就只玩兒坦白局?」
蘇白洲不明所以,還是點頭,「嗯嗯。」
「那你挑這酒。」江沉晚看著她,「我還以為,你想趁我喝醉,然後趁機對我」
蘇白洲感覺往下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詞,立刻打斷,「你要對自己有點兒信心。」
「」
「只要回答問題,就不用喝了,」她硬著頭皮又解釋,「把懲罰代價定高點,才比較」
她慢吞吞地想了個詞,「比較刺激。」
江沉晚靜了幾秒,做出神色瞭然的模樣。
「行。」他頷首。
「改天吧,」他揉了把她的頭髮,「你明天不還得上班。」
蘇白洲有些愣,想到他可能是怕自己喝了酒,第二天狀態不好。
再加上這是她臨時冒出的念頭,也沒仔細想清楚要怎麼開展。
她難得地覺得對方還有深思熟慮的時候,點點頭,應下,「好。」
又過了幾天,蘇白洲每天都抽了點時間去想要怎麼開展這次深度交談,甚至還參考了些心理疏導相關的文獻。
等週六工作一結束,江沉晚來接她,兩人吃完飯,她迫不及待又提了這件事。
江沉晚像是被她提起,才想起來,神色散漫,「誰先?」
蘇白洲邊把之前的酒從酒架上拿出來,把構思好的流程又在腦海過了一遍,「我先吧。」
江沉晚『嗯』了聲,從櫥櫃拿了玻璃杯,放下,邊示意她說。
心理診療講究一個迴圈漸進的過程,她一開始問的都比較淺。
兩人做好之後,她清了清嗓子,擺出會診時的狀態,語氣溫和。
「你四年裡去過最多次的城市,是哪裡?」
明明答什麼都無傷大雅的問題,江沉晚卻顧自開了酒,倒了兩杯,仰頭喝了。
蘇白洲:「」
蘇白洲嘆氣,「你問吧。」
江沉晚問得隨意,「那你呢。」
「廣州,」蘇白洲答得實誠,「四年基本都在廣州,除了一次工作出差,去了北京。」
她很快問了下一個問題,還是容易答的,「你那四年,聽過最多次的歌是那首?」
江沉晚抬睫,又倒了兩杯,慢條斯理地喝了。
末了依舊問,「你呢。」
「好像沒有,」蘇白洲認真想了想,「一定要說的話,國歌吧。」
她沒什麼聽音樂的習慣,但以前住的地方,每週一旁邊的職校都會升國旗奏國歌。
「」
江沉晚輕嗤了聲。
又問了幾個問題,男人似乎坐定了自己一個都不回答,無論問什麼,都只有倒酒的動作。
問她的問題,也一直是重複她的。
最後硬生生把雙方的坦白局變成一方喝酒一方坦白的場面。
從心理會診的角度來說,這場溝通就是單向又失敗的。
蘇白洲算著他喝的酒,感覺不能再讓他喝下去了,默默停止提問,上前把酒杯和酒都挪開。
江沉晚喝了酒,面色與平時無二,唯一的差別就在眼裡,看人的眼神漸漸沒平日那麼清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