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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殷陸說,你的醫術很好,趙國公府的那個孩子,被你治好了?他那個毛病是孃胎裡帶出來的,聽說請了不少名醫都沒法子。」
提到世子,初唸的臉上浮現幾分笑意來:「此前也沒正經給人看過病,若非舅父這次被人陷害受了重傷,也輪不到我出手。」
「姜道飛受傷了,還是被人害的?到底怎麼回事?」
對殷處道而言,跟初念是初次相見,預想中可能會有的生疏、怨懟完全沒有出現,兩個人就像小別重逢的尋常父女一樣,自自然然地說起了別後家常來。
這種感覺讓他意外之餘,不由感到萬分欣慰。
從未想到,缺席十餘年,竟這般輕易地被接納了。
他不知道的是,前世的初念有多麼難搞,因為心中懷有太多的怨恨,無論大小事總是跟他對著幹,還仗著自己是他獨女的身份在殷家作威作福,日常懟得他無言以對,夜不能寐。
次日,殷處道親自去見了姜道飛,兩人年輕時便不大對脾氣,此時為了初念,還是捏著鼻子互道了平安,也只是略說了幾句話便散了。
總的來說,殷處道對姜道飛能不計前嫌,將自己女兒撫養長大這麼多年,是心存感激的。而姜道飛親眼目睹眼前這對父女的友好相處,懸掛一路的心也總算得以安放。
為了徹底打消姜道飛的顧慮,殷處道很快便請來了當年的姜氏舊人。
初念陪著舅父一起,跟那些人一一交談,逐漸拼湊起當年的真相。
當年赫赫有名的國手名醫,因為卷進帝位更替的漩渦裡,就此支離破碎、家破人亡。
「姜無涯,這個叛徒,若叫我遇見了,定要以他血祭師父!」姜道飛聽完真相,忍不住老淚縱橫,雙目赤紅,發下如此重誓。
只是人海茫茫,事情又過去那麼多年,上哪裡能找出這個人來呢?
初念只能好生安撫他。
朝中封印,便是年關。
這個春節,殷府熱鬧得不同以往,京中權貴人家都知道,殷大人的女兒被接回來了,雖然殷府還是一如既往謝絕吃請送禮,但聽說這孩子品貌端正,舉止合體,又正值豆蔻,且尚未說親,不少家中有適齡子弟的,都不免意動。
京中權貴借著春假各種宴會,紛紛投帖相約,只可惜都被殷家人婉言謝絕,至今也沒幾個見過初唸的廬山真面目。
轉眼間,便到了正月十五。顧世子寫信來相約看燈,字裡行間流露出對京城元宵夜的嚮往,想來也是,從前他纏綿病榻,熱鬧都是旁人的,如今也能開開心心走在燈火如晝的大街上,必是十分期待的。
回想一下,初念也有許久沒能看過京城的花燈了。
於是她欣然答應了對方的邀約,與父親及舅父說了一聲,到了這日便出門了。
她只當應了友人之約,出去看燈而已。殊不知聽到這訊息的老父親心中腦補了多少令自己苦惱不已的劇情,甚至顧不得對姜道飛的不喜之情,專程去往他的院中套話,只想知道那病癒的趙國公世子與自家女兒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可惜姜道飛也是一問三不知,不止如此,還扎心地說道:「我看那顧世子人就不錯,又乖巧又實誠,家世尚可,最重要的是,他的命是初念救下來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虧待他。」
殷處道沒好氣地說:「恩情跟小兩口的感情,能混為一談嗎?」
姜道飛與他爭執了幾句,後來卻難免想到自家兒子,初念本就對他無意,如今又有了這般顯赫的爹,姜承志這小子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時為兒子感到傷心,一時又不由擔憂起顧世子是否靠得住,待殷處道走後,他對月獨酌,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悵然,想著待天氣轉暖,還是回山梅縣去吧。
初念如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