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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咳了一聲,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在下,皇甫述。京城人士,還差數月,便滿二十,家中,父母健在,家世殷實……初念,不,姜大夫,不知你意下如何?可願嫁我?」
說到最後,聲音竟帶著些莫名的哽咽。
第29章 機會 「單就這一點,你我便無緣。」……
在場之人不少, 除了當事者兩人,顧休承、姜承志都在,不遠處還有不少小廝、護衛。皇甫述顯然並不介意在眾人面前表露心意, 所有人的目光, 都投向初念, 想知道她如何處理這突如其來的提親。
前兩次見到皇甫述的情況, 都是突兀的,毫無預兆的, 沒有任何時間給初念做準備,以至於她不自覺地選擇了逃避、退讓。
初念事後回想, 總覺得有些惱怒, 分明是他對不起自己, 她憑什麼要做逃避的那個人?
但細細一想,她在倉促間所做出的第一選擇, 其實並非全無道理。
做錯事的是前世的那個皇甫述, 而眼前這人,他與自己並無瓜葛。為了避免殷家再次遭遇前世的悲劇,遇到合適的時機, 她會果決地處理掉對他們不利的因素, 比如白石崖的那座礦場。
但面對年輕時的皇甫述本人,她卻沒有什麼報復的念頭, 更沒有跟他糾纏的心思。
說到底,前世兩個家族的矛盾,本就是無可避免的,遲早都要走到那一步。
而她和皇甫述之間的恩怨,唯一的便是因由便是自己眼光不好,所遇非良人。
或許死在對方箭下的那一刻, 她就已經想通了,看透了。
如有來生,但願再不復相見。
只是沒想到,如今果然重來一次,雖時間場景略有不同,皇甫述還是說出了類似的告白。
前世那日,她被劉武進安排為京中貴客獻酒,表兄姜承志設法營救,卻被衙役當場抓獲,正是身為貴客的皇甫述親自出面,才讓兄妹兩個得以平安脫身。
患難之交總是不同,皇甫述自那日之後,總是借著各種理由與她偶遇,就差把追求兩個字寫在臉上。
而當時的初念,或是因為對他心存感激,又或者只因年少輕狂,竟不覺有何不妥,對這等熱烈到近乎逾矩的行徑非但不覺得反感,甚至有些怦然心動。
然而,就在她猶豫著是否答應對方之時,皇甫述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她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這個人。
後來,初念被殷家人接回京城,與他重逢,兩人才再續前緣。
皇甫述當時給她的說辭是:京中出了要緊事,他這才不得已匆忙離開。
直到十年後兩人兵戎相見,初念才從他口中得知真正的真相:若非她殷氏女的身份,兩人的緣分,早就在山梅縣劃下句點。
當她重回豆蔻年華,再次與他相遇,對方再做出類似的言辭舉動,初念已經無動於衷。
皇甫述這個人的性子,初念還是有些瞭解的,說得太過迂迴他聽不懂,她看向對方的雙眼,十分直白地回道:「我認為不可。」
不知是誰沒忍住,發出「撲哧」一聲笑來。
初念朝那方向淡淡看過去,便見顧休承伸手掩住了口,眼中仍殘存著些幸災樂禍的笑意。
可不,皇甫述說得那般深情悅耳的一長串話,句末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意下如何」,卻換來句冷冰冰的「我認為不可」,總歸是有些好笑的嘛。
皇甫述早料到自己不會那麼簡單就被接受,被拒絕也並不意外,到底碰了一鼻子灰,有些不自在,聽到顧休承不加掩飾的嘲笑,也有些惱怒了。
他忍不住走近初念,低聲哄道:「初念,你再給我個機會。」
他走近了兩步,初念便默默後退兩步,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