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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李周吳」這四個字是最簡單的,齊有糧寫起來很快,「趙孫」兩個字稍稍複雜,齊有糧想了一會兒,也成功的寫了出來。
不過輪到「鄭錢」兩個字時,齊有糧就卡殼了,腦子怎麼想也不會寫。他把目光轉向自己的弟弟,可憐巴巴的瞅著齊詹。
齊詹是很什麼人啊,很快就上前解了齊有糧的尷尬,他拿過齊有糧手裡的木棍,刷刷幾下,提筆而就。
「真是的,我之前明明都記住了,可是一到家就忘了。」齊有糧看著沈氏苦著一張臉說道。
沈氏安慰他說道,「有糧,沒事,你不是還記住了其餘的6個字嘛。」
齊詹是知道人的記憶曲線的,人有段時間記憶,但是在48小時內會遺忘絕大多數的資訊,所以對於新知識點,總是要反覆的記憶才可以不被遺忘。
他對著齊有糧建議道,「大哥,你記不住的話,可以刻在木板上,忘了就看一遍,這樣你早晚有一天會牢記於心的。」
齊有糧聞言,高興的叫了出來,「石頭,你這法子好,我現在就把這幾個字刻出來。」
他像得到了靈丹妙藥一般,立刻跑去找合適雕刻的木板了。
這行動力,看的齊詹目瞪口呆。
之後的一段日子裡,岑準就一直教學生們學習《百家姓》,每天還是一句,先背後寫。
不過隨著學生們認字的增多,岑準也會隔個幾天來一個測試,以考察每個人的學習進度。
而這一考察,就讓岑準發現了一個表現異常突出的人——齊詹。
他發現這個小名叫做石頭的小男孩,記性特別好,每天教他的知識都牢牢的掌握了,即使是隔10天之後再考察,他也絲毫不會出錯。
這個學生的天賦在岑準看來,可是比他當年還出色的。要是繼續攻讀下去,成就肯定會超過現在的他。
岑準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最終下了一個決定。
「什麼?夫子,你要單獨教我?」齊詹初聽聞岑準的話,心裡頓時大吃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岑準會給他開小灶。
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畢竟他過目不忘加上早有基礎,所以岑準教的東西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要不是沒有書籍在手裡,他早就想自學了。
「是的,這件事兒我已經考慮了很久了。」
岑準沒把齊詹當成一個小孩子糊弄,而是真心實意的說道,「石頭,經過這段日子的觀察,我發現你的天賦是我見過的孩子中最好的一個。我覺得不能浪費你的天賦,讓你和一群學的慢的孩子一起。長此以往,你會產生驕傲自滿的情緒,對於科舉一途,恐無裨益。」
齊詹明白不太明白岑準最後一句話裡的意思,他一頭霧水的看著岑準,問了出來。
「我怕你誤以為學習容易,科舉很簡單。」岑準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你這算是剛開蒙,還沒有正式步入科舉一途呢!」
齊詹聞言,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讓他好奇的是,目前這個他認知中從未有過的朝代,科舉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而以前他沒有途徑得知這具體的資訊,現如今岑準在他面前,這不正是一個好時機嗎?
「夫子,那麼科舉到底要考什麼呢?」齊詹問道。
「帖經,墨義,策問,詩賦。」
岑準開始詳細的解釋道,「帖經,考察背誦能力,四書五經給你一句,接下面的。這個很簡單,一般人用功就能過。墨義呢,則是考察你對經書的理解,這個買本大儒的註解,找個老師教一教也沒問題。」
「詩賦則靠天分了,得從做對子開始,平仄押韻不能錯,做出的詩句或生動或美。作詩做的好不容易,但是做的一般也不難。最難的就是策問了,無數的學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