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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慧娘心裡大為不解。
「呵呵,其實我也沒想到,當初那個小男孩在讀書一途上會有這樣的天賦!」傅淮頗為感慨的說道。
傅淮是乾元七年的榜眼,在翰林院任編修有功,升任鄉試考官後,被皇帝提拔到了定州任學政提督。
對於這一項工作,傅淮是愛的深沉。
他一上任就開始在各個府縣出巡,考察各地的情況。
這兩年他每遇見優秀的學子,就提拔到省城最好的一家書院,集中培養。而且私人又捐贈了許多的《文選》《通典》之類的書籍,改善了教學條件。
不僅如此,每月有閒暇時,還會去給學子們上課,講貫經書詩文,每每都令人茅塞頓開,學子們皆有所獲。
是以對於當初救了他女兒的齊詹,看見他一個貧家子讀書向學之後,才會贈送給了他那麼多的通用科舉書籍,以資鼓勵。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料到齊詹那孩子竟然會有這種超於常人的天賦。
劉慧娘這時高興的說道,「他這回要是過了院試,那麼你的治下可就出現了一個不到10歲的秀才公呢!」
對於學政來說,治下出現的秀才越多,就說明他的政績越突出。就拿這一點來說,劉慧娘是非常希望齊詹考中秀才的,畢竟此時坐在學政位置上的人是她的相公。
「不到10歲的秀才啊,要是不傷仲永的話,以後必然是一個前途無量之輩。」傅淮想到齊詹的年歲,頗為感慨的說道。
像他在同輩之中已經算得上一個才俊了,可是也是在十五歲的年紀考中了秀才,和齊詹一比,他被人稱讚的那些話倒是有些名不副實了。
劉慧娘是個瞭解自家丈夫的人,聽見他這番話後了,立馬言語溫柔的安慰道,「相公,你也不必羨慕他,要我說科舉是科舉,仕途是仕途,考的好的人,官途不一定順利!」
劉慧娘提起這話也是意有所指,與傅淮同科的狀元,現如今因為性子耿直得罪了人,直接被貶到了一個偏僻縣城當了縣令,估計以後回京當官的機會是斷絕了。
而傅淮雖然當初是榜眼,不過官途一直很順利,現如今已經是三品大員了。兩廂一對比,就知道劉慧孃的話說的很有道理了。
傅淮明白劉慧娘對自己ide安慰,他心裡很是受用,微微笑著說道,「好了,娘子,天色已晚,咱們不聊了,去休息吧。」
劉慧娘溫柔的回道,「聽相公的。」
到了院試那一天,傅淮果然看見了齊詹,雖然和記憶力的臉不一樣,但是這兩年齊詹的大模樣沒什麼太大變化,他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就是救了自己女兒的齊詹了。
緣份當真是妙不可言啊,傅淮當初以為他們兩家身份地位相差甚遠,以後指定是沒了見面的機會,但是沒想到那個小男孩會這麼快的靠著自己的實力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齊詹看見傅淮的第一時間卻是愣了愣,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傅淮,神情瞬間一個恍惚。
那張臉和兩年前的幾乎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不同,他號稱過目不忘的一個人,怎會忘記呢?
直到今天齊詹也記得當初那個在麵攤向他們父子三人鞠躬致謝的身影,那個特意攜妻女、帶著大量禮物登門拜訪的面龐,那個連續兩年都給自家送節禮的傅淮傅大人。
「臺下之人可是山陰縣齊詹?」傅淮問道。
這句話頓時打斷了齊詹的回憶,他回過神來,然後對著傅淮鞠躬行禮,聲音沉穩的回道,「回大人,考生正是山陰縣齊詹。」
傅淮說完上面的話之後,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一個廩生,問道,「可有疑問?」
這個廩生齊詹不認識,他是報考院試之後上面分派下來的,齊詹認保之後,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