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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鋮有著一瞬間的沉默,他下意識伸手去遮。
卻聞陸灼霜一聲低叱:「別動。」
那道疤是陳年舊傷,足有一指寬,如今已淡化不少,可依舊猙獰可怖,宛若一條纏繞在在少年身上的巨型蜈蚣。
陸灼霜的聲音很冷:「誰弄的?」
伏鋮從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上,聲音依舊很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
「這些傷,是在遇見師父之前留下的。」
他笑容一點一點綻開:「遇見師父之後,徒兒再未受過傷。」
也就是說,這傷是他六歲前留下的。
陸灼霜心裡莫名的難受,忍不住紅了眼眶:「我若能早些認識你就好了。」
風從北面吹來,簌簌落了一地的花。
伏鋮眼角也跟著彎了起來,一如初見時那個天真爛漫的孩童。
「可弟子覺得,這個時間剛剛好。」
第26章 取不出標題了
七月初六, 立秋。
這個難熬的夏終於要過去。
天一涼快,陸灼霜做的頭一件事便是重操舊業,在那條人聲鼎沸的街道上支起了攤。
橫幅往竹竿上一掛, 仍是「一文包辦事」這五個大字。
伏鋮不懂她為何這般執著於擺攤,也沒多問, 像個門神般杵在她身後。
眾人見許久未露面的陸菩薩又出攤了,頓時把這條街擠得水洩不通。
陸灼霜可沒經歷過這仗勢,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讓他們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找自己說事。
頭一個來找陸灼霜說事的, 是個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
他捂著自己腫得老高的右臉, 期期艾艾道:「俺家那婆娘又打俺了,俺就想要陸菩薩替俺討回個公道。」
他家婆娘是屠戶家的女兒, 生得那叫一個孔武有力, 一巴掌下去,頭都能給他打飛掉。
起先,他是為了頓頓吃肉才入贅這戶人家, 何曾想過, 肉是有得吃了, 卻三天兩頭挨一頓揍。
陸灼霜頭也不抬地道:「家事莫找我, 下一個。」
聽聞此話,因家事而來的人紛紛散開了。
此後, 又有個裹著粗布巾的漢子走了過來,一臉憨厚的嘿嘿笑道:「陸菩薩, 俺家的牛該殺了。」
先前閒得慌的時候,陸灼霜曾替他殺過一回豬,他便念念不忘的掛在了心上, 豈知,這回還真遇上了陸菩薩,再次出攤。
陸灼霜聞之,眼皮都懶得掀開:「牛不是你們家的嗎?」
那漢子一臉疑惑地道:「是我家的呀。」
「牛既是你家的,那便也是你家的事,既是你家的事,那就是家事。」
都不用陸灼霜揮手驅趕,漢子就已經被這段話給繞暈了,順帶勸退了一干想讓陸灼霜殺豬殺牛之人。
人群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到了最後,只餘下一個面目清秀的小姑娘。
小姑娘十五六歲的模樣,生得清清秀秀,面色卻不太好看,眼底一片青黑,整張臉蠟黃蠟黃,一看便知,她這人思慮過重,外加沒睡過幾個好覺。
小姑娘走來,張嘴便道:「陸菩薩,我家鬧鬼。」
陸灼霜眼睛登時就亮了:「鬧鬼好!這個可以有。」
她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來比殺豬難度係數更大的事了。
小姑娘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陸灼霜見之,連忙斂去笑,裝腔作勢地咳了咳:「咳咳,你來說說,具體怎麼個鬧法?」
鬼修與鬼魂雖都有個「鬼」字,二者卻相差極大。
鬼修亦有鬼修的道,自不會隨意幹擾人族,所以,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