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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發現, 時故好像發呆的時間少了一點, 擺弄小物品的功夫倒是多了起來。
「這是什麼?」鬱詹指了指時故用棋子擺出的圖案。
「大熊貓。」時故小聲道。
大概是怕鬱詹還是不懂, 他又補充了一句:「是一種小……嗯, 大動物。」
鬱詹若有所思。
夜色已至,時故應當是剛剛才用過餐, 嘴角還沾了一點飯粒。
鬱詹看了半天,假裝自然地伸出手,輕輕拂去了那顆飯粒。
時故愣愣地轉過了頭。
時間好像突然變慢。
不知是不是對視的時候會讓人失去思考, 鬱詹看著時故,有些深藏於心的話就那樣脫口而出:「有的時候覺得, 你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幸得他此刻沉浸在怔愣裡, 否則他肯定會發現, 時故在他話說出口的一瞬間,身體有明顯的微僵。
好在, 鬱詹及時說完了他的話。
「單純,懵懂, 明明很天真, 卻又好像經歷過很多事情。」
時故眨了眨眼, 沒有搭話。
「十日後的比試,怕嗎?」鬱詹問他。
時故一頓。
鬱詹卻好像並不在乎他的回答,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道:「放心,很快就會結束的。」
……
時間眨眼即逝。
第一大輪的比試進行得轟轟烈烈,成功將宗派大比的浪潮推向了最高峰,但與此同時,也有人歡喜有人憂。
看著又一個被抬下臺,渾身潰爛,命懸一線的弟子,鬱詹眉頭緊皺。
這弟子也是倒黴,遇上的對手是個專修御獸的,本命靈獸又是一條劇毒無比的蟒蛇,一口毒液過來,險些沒將他當場化為膿水,幸好裁判長老反應及時,才從蛇口中險而又險地拯救下這人。
不過根據鬱詹的判斷,這位弟子已然被傷及了根本,恐怕沒個十年八年,很難恢復過來。
而類似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
舔了舔後槽牙,鬱詹有些煩躁。
不過,導致他煩躁的真正起源,他名義上的師尊,時故時長老,卻是一點也不知道擔憂為何物似的,認認真真地看著臺上的打鬥,低垂的手臂下意識地模仿著各個修士的術法,學得不亦樂乎。
可惜,這些人打起架來動作招式切換得實在太快,時故大部分都沒能學會。
又一個招式一晃而過,時故完全沒能看清,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正想轉頭請教一下鬱詹,卻忽然發現,鬱詹不見了蹤跡。
又走了。
時故微愣,倒也並不奇怪。
最近的這段時間,鬱詹好像經常性地消失不見。
不,確切的說,從他認識鬱詹起,鬱詹便時時如此。
只是最近變得頻繁了罷了。
今日的天色有些陰沉,估摸著是要下雨。
時故抬頭看著風雨欲來的天空,喃喃自語。
「要變天了……」
……
第二日,時故起了個大早。
今天,是他參加大比的日子。
鬱詹一大早就沒了人影,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時故無奈,只能自己去了比試場地。
場地外人山人海,擠滿了觀戰的弟子,各個宗派都有,但只要是認識時故的,看見他出現,基本都是一愣。
由於大比時間有限,參與的人數又實在太多,因此,五個年齡段的比試其實是同時進行的,只是在不同峰罷了。
而時故此刻來的便是第五峰,也就是五十歲以內參賽者的參賽場地。
「奇怪啊,時長老怎麼來了?」有人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