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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少年越說越不著邊際的話語,侍女總算明白了朽木見夏之前只是在逗她玩,低著的頭抿了抿唇,壓下眼底的嘲諷。
抬起眼眸,一字一句:「好的,謝謝您的提議,我去請示一下大人。」
看著侍女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禁室的門「啪」的一聲關上,溫暖的陽光被嚴嚴實實擋在門外,禁室裡又恢復了寧靜。
還是一如既往的虛偽啊,明明就想說你怎麼配讓大人主動來見,但臉上的笑容還是標準的像是用尺子量過,弧度都不變,和他一樣呢。
也不知道是誰包紮的傷口,審美些許奇怪,繃帶上綁的蝴蝶結都快和他的臉一般大小了。
[夜蛾正道辦公室正在吃草莓大福的五條悟突然打了個哈欠,他迷茫的抬起頭左右望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又低下頭歡快的繼續吃起大福來。]
朽木見夏伸手將左眼和左肩上綁成巨大蝴蝶結的繃帶拆開,本來就嚴重的傷口因為繃帶又被拆開再次裂開,點點血液滲出,在清雋白皙的面板上宛如綻開的朵朵紅梅。
朽木見夏沒去看滲出的血液,他用拆下來的繃帶給傷口重新規規矩矩的包紮了一遍,看著醜陋巨大無比蝴蝶結消失,他終於覺得順眼了一點。
不過之前那個侍女還真是訓練有素啊,看到包紮的這麼奇怪的傷口,還能臉色不變。
靠坐在地上的朽木見夏雙手撐地站了起來,緩緩的開始打量禁室,雖然他早有耳聞這個禁室,但還是第一次被關進來。
禁室裡貼滿了黃色的符咒,符咒上寫著他看不懂的神秘咒文,朽木見夏懶懶打了個哈欠伸手扯下一張牆壁貼著的符咒。
微微低下頭,鴉色的睫羽輕顫,纖細修長的手指尖夾著一張符咒,半闔著眼眸認真注視著符咒上面的咒文。
看不懂。
半晌,朽木見夏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放棄弄明白符咒的構造,伸手又把符咒貼回了牆上。
「大人,他說他聽從老師的安排和學校的規矩不會出禁室,讓您親自去見禁室見他。」
匯報完情況的侍女規規矩矩的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彎著腰,頭垂下,眼眸凝視著褐色的木質地板,一動不動等著屏風後面的人的回答。
蠟燭的燈火在空氣中飄忽,本就微弱的光線忽明忽暗,空氣中安靜了許久。
半晌,屏風後面傳來一道嘶啞低沉的聲音,聲音像破了的手風琴艱難的響起。
「告訴他,咒術界高層有關他的具體處理雖然現在還沒商討出來,但很多高層都持有處刑的觀念。」
說著屏風後面傳來一陣持續性低沉的咳嗽聲。
黑影閃過,像是有人給屏風後面的人倒了一杯溫水,屏風後面的人接過水杯,緩緩喝了一口溫水,壓下了咳嗽,才繼續說:「這次他的形式在咒術界高層並不樂觀,畢竟現在的他在高層看來只是個無名無分、草根出身立場飄忽的咒術師。」
「他會明白怎麼做的。」
侍女彎著腰緩緩退下,門合上。
「也不知道那傢伙這幾年是走了什麼運氣,突然有了咒力,還真是麻雀翅膀硬了,就當自己是雄鷹了。」倒水的黑影見侍女退下,眉毛輕佻滿面不屑,嘲諷的男聲響起。
屏風後面的老人豎起手掌制止了黑影嘲諷的聲音,但並沒有反駁黑影的話語。
禁室外面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朽木見夏眨了眨眼睛,收回放空的視線,露出個淺淺的微笑,那老橘子這麼快就商討出結果回來找他了嗎?
「海帶?」微啞的聲音從禁室外響起。
棘!
是棘來禁室找他了!
淺淡的微笑一瞬間放大,朽木見夏愉快的眯起眼眸,笑靨如花,歡快的腳步快速走到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