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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承認,方景生潛意識裡其實更加害怕的是,那個時候就連他也沒有站在張鈺這邊,沒有一個人選擇相信張鈺。
他手上用力,不顧夏陳的阻攔,把邢雨星給拖拽出了門,周圍很多同學看著,邢雨星的模樣相當狼狽,在眾人圍觀中被方景生拽得踉踉蹌蹌,這下不用裝眼淚也快流下來了。
兩人到達張鈺班級門口的時候,張豐依然等在門外,隔三差五發條資訊,卻進不去教室。
有好幾個同學在門口攔著,不讓他進去。
大家都是聽於瑩瑩說了張豐是怎樣拋妻棄子,又冤枉張鈺,非常氣憤,對他們來說張鈺是個待人很好給班級帶來榮譽,又好相處的新同學,沒理由去受這種委屈。
於是死活也不讓張豐進去。
很多其他班裡的人都來圍觀的,張豐逐漸有些呆不住了,這時候走也不太好,留也不太好,直到方景生扯著邢雨星過來,人們的視線才轉移到另外兩人身上。
看清兩人的姿勢,周圍鬧哄哄的人群都安靜了。
張豐也是一臉懵,平常這倆人關係是最好的,今天卻好像要打起來了,他趕緊想把倆人拽開:「景生啊,你這是在幹什麼?」
邢雨星平常都不怎麼搭理張豐,這時候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叔叔,你快勸勸他,他非要拉我來……」
他還沒等說完,就聽方景生先說話了:「叔叔,張鈺既然不願意見你,你最好先回去。」
他找邢雨星過來給人道歉,如果張豐在這裡,張鈺恐怕不願意出來。
張豐猶猶豫豫,方景生相當於給了他一個臺階,但張鈺總不可能一直不出來,他還可以借著邢雨星道歉的機會見上一面。
雖然邢雨星的境遇很慘,但他也顧不上了,對他來說現在更有出息的孩子是張鈺,就算沒有邢家,如果張鈺有洛家幫襯,也能夠讓他無憂無慮過完餘生,與其在邢家吃軟飯,張鈺這種沒有攻擊性的孩子當然更好相處。
不管是被法律還是道德約束,張鈺總不可能不贍養他。
張豐不管了,只剩下了邢雨星,大家都看著他。
他在外面說了半天,衣服都弄亂了,劉海黏在出汗的臉上,不停往後扯,早就沒了小王子的樣子。
張鈺人是和洛維一起出來的,他起身的同時,洛維也去廁所,便和張鈺一起走出去。
張鈺人剛一出來,周圍的同學就讓開了路,他沒有去看張豐,而是看向邢雨星和方景生:「你們來做什麼?搞得外面好吵。」
方景生對上張鈺冷淡的視線,一刻也不想對視,他避開對視,重新拽住邢雨星:「我帶他來道歉。」
邢雨星臉漲得通紅,從來沒有哪一刻有這麼丟人過,曾經站在他身邊的張豐和方景生都指望不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幫他。
他只能自己幫自己,可這時候也想不出好的對策,只能胡攪蠻纏:
「我不知道當時你在做什麼,不知道你有沒有偷東西,景生這樣拽我……」
他還是避重就輕,做出委屈的樣子。
但張鈺班裡的同學卻看不慣:「所以呢?你來找張鈺幹嘛?賣慘嗎?」
「是啊,來道歉也有點誠意吧。」
「所以你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用肯定的語氣去和家人告狀,去學校裡傳播張鈺偷東西?你這也不無辜吧?」
「我看偷東西的是邢雨星才對,連張鈺的作品都偷。」
「我沒有。」
邢雨星大聲否認,卻沒有辦法,在其他人越來越多的質疑中,只好低頭,一邊咬牙,恨慘了,一邊低聲道:「對不起,之前是我搞錯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逼著道歉,每個字都彷彿沾著血,臉色蒼白,跟來的夏陳心疼,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