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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對看見的繪畫的歷史、流派、觀看藝術作品的方法概念都說的頭頭是道,可終於到了邢雨星的畫展上,人反而開始沉默了。
一起來的朋友們確實都好奇這個學藝術的男生到底有什麼觀點的,見人進了畫展反而安靜了,有人忍不住問:「段澤啊,怎麼一進來就安靜了?被藝術氛圍薰陶到了嗎?」
邢淑蘭如果有條尾巴,現在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段澤不說話,她就覺得這人是說不出話,於是也說:「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小澤,有什麼就說什麼,我們家雨星都接受意見。」
段澤臨出門的時候特意被段燕交代了,到了畫展上不要隨便說話,以免招人恨,尤其邢淑蘭並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如果不想附和,最好就沉默。
因此,即便不喜歡,他也沒說過一句話,一路上早就憋的不行了,這時候終於有人問他,就不是他自己想要評價了,他委婉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這邊的展出位置是可以買的吧?就是比較貴。」
其他人:「……」
有些沒防備的,直接笑出了聲來。
這是變相說邢雨星畫得不行,硬往裡擠呢。
這人一邊走一邊評價:「沒有靈性沒有表達,死摳質感,畫是好看了,與藝術不沾邊啊,不懂怎麼掛進來的……」
是邢淑蘭先讓人評價的,她也沒想到這人說話會這麼直接這麼難聽,先把這口氣嚥了下去,眾人一路走到了中程,她才又開口:「小澤是懂藝術的,今年是不是也開畫展了?」
邢淑蘭對自己家孩子的溺愛大家都知道,這就是擺明瞭記仇了,段澤是個直爽的人,討厭一些勾心鬥角,當即擺擺手:「阿姨沒必要,要是不想讓我評價大可不必開口,揭人短算是怎麼回事呀?」
「你這是什麼話,阿姨當然沒有那個意思,就是關心一下……」
小心眼都被拆穿出來,一行人還沒來得及尷尬,就見段澤又跑了出去。
「這幅真的不錯,表現主義?好有個性。」這時候貴婦團早已經離開了邢雨星的畫展,隨便亂逛到了其他地方,段澤本身就是來看畫的,完全管不上其他人。
好在他一直停在同一片區域,一群人走走逛逛,也慢慢追上了他。
邢淑蘭不想和這瘋小子計較了,在她看來,段澤這種和穩重毫不沾邊,咋咋呼呼的性格根本不算什麼藝術家,沒有人會把他的話太當回事。
可她隨便看了一幅被段澤欣賞的畫,臉色就變了變。
底下的名字是張鈺。
她環顧四周,發現這間展廳比自己兒子的還要大不少,而且人也很多。
邢淑蘭臉色有點難看,其他人當然也都注意到了。
「這也是你們家孩子的畫展吧?我記得張豐前妻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就叫張鈺來著?」
邢淑蘭笑容尷尬地點了點頭。
「你們家還真是,出了兩個小藝術家。」
她們小圈子裡有一部分知道張鈺已經從家裡搬走了,有一部分還不知道,提起來完全是恭維的意思,也沒想到拍馬屁會拍到馬鼻子上。
有些小姐妹並不明白藝術,但看有很多權威人士都來這邊,偷偷地也背著邢淑蘭開始問價。
然而人多了,逐漸也有了些別的話傳出來,不知道從誰開始傳言,有人開始說張鈺抄襲,於是又有人出來解釋,抄襲的人並不是張鈺,而是他繼母的兒子邢雨星,邢雨星的畫就掛在隔壁。
一開始聲音還很小,逐漸地說什麼的都有,一半是責怪張鈺的,一半是說邢雨星抄襲的,直到段澤大咧咧在人群裡開口:
「這一看就知道誰抄襲誰,這個叫張鈺的畫風很獨特,很有個性,抄襲抄不出來的,反而是……」
他後面的話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