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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人的一切都不再像最開始時一樣,與洛維無關了。
他不能再漠視張鈺的危險,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人受欺負。
就像上次在宴會上一樣,那時候洛維就清楚自己對待這個人,也許和從前都不太一樣。
從前的洛維總是覺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因果和難處,不願意多摻和,但面對張鈺的時候,卻總是一次又一次忍不住為這人解圍,也想讓張鈺最好的一面被更多人看見,想讓他被所有人接受被所有人喜歡。
也許從很早開始,一切感情都和他想像中不太一樣了。
也正因為有些感情發生了改變,他才會介意張鈺一開始接近他是什麼原因,就像範菁所說的,如果只是朋友,他也許並不會在意張鈺接近他的理由,他真正在意的,感覺到委屈的,是忽然得知了張鈺從來不喜歡他。
而他也許喜歡那個在很多人眼中,都不那麼美好的張鈺。
推開迪廳的大門,洛維看清了裡面的景象。
……
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了,張鈺決定去和廉元青出去玩。
因為即將到來的十一小長假,於瑩瑩組織了一次派對,平時和張鈺玩的比較好的朋友都會去,當然也有一部分不認識的,有些是在微信裡說過話的「好哥哥好姐姐」,大家湊到了一起。
廉元青剛回班級不久,張鈺也想讓他好好融入,就把廉元青也帶了過去。
廉元青第一次參加同學派對,說害怕自己喝醉了張鈺一個人搞不來,還帶了他朋友裡的光頭大哥一起,光頭大哥十點半才到達公寓,背了一個巨大的登山包。
張鈺也嚇了一跳,他也聽說小混混揹包裡有裝武器的,在街角的小衚衕往外一掏,再出去揍人。
張鈺戰戰兢兢跟著走,禿頭大哥看起來就不好惹,他害怕的要命。
直到這人開啟登山包。
裡面裝了一條大哥親手織的圍巾和淡藍色的小外套,禿頭大哥拉著廉元青,像老媽子操碎了心:「派對出來肯定會冷,到時候穿上點,別凍感冒了。」
張鈺:「……」
廉元青從家裡搬出來以前,隔三差五就會有個聚會,一般他出錢,雜七雜八的朋友認識不認識都可以來,男男女女玩一晚上,喝酒跳舞,相當迷亂。
但自從和張鈺一起從家裡搬出來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出去參加派對了。
幾瓶子酒下去,廉元青就像是解放了天性,比誰都玩得開,在舞池中間有些慵懶,端著酒杯,衣服領子開了兩顆,露出鎖骨,眼神都是迷糊的,秀色可餐,又莫名單純好騙,那樣子恐怕來個人都可以隨隨便便把他拐走。
張鈺一陣腦殼痛,他問旁邊乖乖坐著,一滴酒都沒沾的刀疤臉:「廉元青平常也是這樣的嗎?」
刀疤臉就是個盡職盡責心甘情願的老媽子:「所以我一滴酒都不喝。」
萬一喝多了,廉元青好像更像是被撿/屍的那個。
他自己玩還不夠,還想把張鈺也拉進去,拽著這人的小臂,在音樂聲中非常難以交流。
「你連蹦迪都不會嗎?」
廉元青繞到張鈺背後,用手拖住張鈺兩條胳膊,拉著張鈺亂扭:「就這樣。」
害怕張鈺學不會,他鬆開張鈺,站在旁邊又給張鈺示範了一遍。
張鈺還是不跟著他學,他就揪張鈺的臉:「你怎麼這麼笨蛋?受不了了。」
張鈺嘴巴都被他捏變形了:「……」
和一個酒鬼糾纏,張鈺必然得不到什麼好處,兩人湊得也比較近,拉拉扯扯的。
洛維推開房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來的時候想了很多種可能,也許張鈺被冷落受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