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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電影中。
俞江孜神情木然地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木呆呆地被她父母帶回了家。
回到家後。
俞父抽菸抽得更兇了,眉頭皺得死緊。
於秀麗一邊做飯一邊用袖套擦眼淚。
下午,熾烈的陽光從窗戶照進這狹小的兩室一廳,於秀麗敲響了俞江孜的臥室門。
「孜孜,吃飯了。」
裡面沒人應。
於秀麗再三地喊。
終於,俞父的怒火再也支撐不住,「她愛吃不吃!老子白養她了!個丟人的賠錢貨!現在周圍人都怎麼看咱們?!她做的這都是什麼事兒?這就是讓人戳咱老俞家人的脊樑骨,讓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於秀麗也哭,「事情都出了,還能怎麼辦?你這是想逼死她嗎?!誰還沒犯個錯!」
俞父不耐煩了,坐在餐桌邊喝悶酒。
於秀麗久叫俞江孜不出,正要開門進去時,門被反鎖了。
她在門口「嗚嗚」地哭,勸俞江孜出來。
在於秀麗的哭聲和請求聲中,俞父的怒氣也到了頂點。他徑直走到門口,直接用力猛踹了幾腳,脆薄的門板轟然倒塌。
他正待發怒時,入目所見,卻是一片血色。
俞江孜割腕自殺了。
未及宣洩的憤怒僵在臉上,俞父整個人都愣住了。
於秀麗一邊哭一邊打急救電話。
最後,雪梅街所有人都知道俞江孜割腕自殺被送進了醫院。有好些平時關係不錯的鄰居陸續送來禮品慰問,也有平時比較有主意的人給他們想法子。
俞父也聽進去了他們的法子。
於是,俞江孜一出院,就被父母帶去青梅鎮派出所改名字,由俞江孜改成了俞純。
聽起來很像「愚蠢」。
俞江孜不同意。
於秀麗苦口婆心地勸道:「你現在都這樣兒了,又有過那事,本來就矮人一頭。新名字雖然和愚蠢諧音,但勝在好聽,聽起來就很乾淨、很清純,也沒人會把你和那些髒事兒想在一起。你就聽我們的吧,難道我們還會害你不成?」
見俞父臉色不甚耐煩,在沖鼻的煙味兒中,俞江孜只好點點頭。
被父母帶去學校辦轉學手續那天,俞江孜去上衛生間,被周小薇堵住了。
周小薇怨毒地盯著俞江孜,說:「梁老師被抓去警察局了,還被學校處分,都是你的錯!」
俞江孜木然地吸了口氣說:「梁老師騙了你,也騙了我。他對我們做的事,本來就是不對的,他毀了我們的一生。」
這是她從周圍人、從她父母中的態度中悟到的。
周小薇歪著腦袋看著她,冷笑一聲,「膽小鬼!」
俞江孜木木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無意和周小薇爭辯,低著頭走出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時,她的目光四處打量著,眼底隱約有幾許驚惶。
周圍人的聲音似乎都被放大,那些有說有笑的同學們似乎都在看她,都在和周圍人議論她……
正如她爸所言,她成了一個笑話。
這裡每一個人的目光看在她眼裡,都是鄙夷的、厭惡的,彷彿在看什麼髒東西。她甚至想起了自己曾經和班上玩得比較好的女同學是怎麼在背後嚼舌根唾棄那些和人有過那種事的女孩子的……
轉學手續辦完,俞江孜彷彿整個人都垮了。
她想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然而後續要坐實梁老師的罪行,筆錄還是要繼續做的。
警察把她叫去了警察局,一遍又一遍地問梁老師最開始怎麼侵犯她、她又是為什麼不聲張為什麼自願和他維持這種地下關係的。
俞江孜很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