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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奔後院,毫無顧忌的揮劍劈斬,澎湃靈力自劍尖傾洩而出,所過之處,碎石四濺,樹木折腰,湖裡泛起的漣漪不斷匯聚到中心,頃刻間炸開來,濺起無數水花。
在耗盡了體內的靈力之後,魔魄也發出了不滿的警告,丹田開始隱隱作痛,她跌坐在地,衣衫濕了大半,臉上早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湖水。
迷茫、憤怒、無力感一股腦兒的將她的胸腔填滿,她的堅毅在一次又一次的絕望撞擊中,漸漸起了裂痕,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身後穿來聲響,熟悉的味道漸漸充斥鼻腔,姬憂兒迅速抬手拭淚調整情緒,還未轉身,整個人就陷入了溫暖的懷抱裡。
她先是錯愕,接著開始掙扎。
顧言川收緊懷抱,柔聲道:「別動,這樣挺好。」
姬憂兒後背早已被湖水浸透,冰涼的衣衫熨帖在身上,涼颼颼的,如今被他這麼一抱,又出奇的滾燙,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只比她的慢一點點。
她垂眸看向他禁錮在她腰間的雙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似乎還有些微微發抖。
心中的怒意因為這個動作盡數消散,忽然覺得蕭暮雨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的也不全是災難,至少這個便宜未婚夫是向著她的。
顧言川並未過多留戀,不過片刻便放開了她。
姬憂兒隨著他的動作轉身,眼底尚未褪去的潮紅刺痛了他的心,他緊了緊握住她雙肩的手,溫聲道:「編纂除魔方法的書籍,你可以不做,我自會向他們解釋。」
姬憂兒淡然一笑:「此事有利於各宗門降低傷亡,穩固地位,是千秋萬代的好事,為何不做?」
顧言川表情嚴肅了許多,他認真道:「正因為這樣,才不能做。」
姬憂兒佯裝無知的問道:「你擔心我連累星瀾宗嗎?」
顧言川眼中的失落一閃即逝,她果然誤會他了。
「比起星瀾宗的前程,我更在意你的安危。」他不想再隱忍自己的真心了。
如果她是蕭暮雨,應該會為此而高興吧,可她只是個替身,他動情與否,都不是對她說的。
「少主莫不是忘了,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那便意味著再無瓜葛,我的安危與否也同你無關了。」
姬憂兒說完,錯開他就要走,顧言川一把握住她的手,語調帶了些許無奈:「我說過了,我不承認。」
「我決心已定,少主請自重。」
姬憂兒甩開他,大步離去。
若他也有著和她一樣的猜測,她更要一查到底,既然已經捅了馬蜂窩,便沒法獨善其身,不把始作俑者揪出來,所有人都在劫難逃。
事情既是因她而起,那便由她來結束好了。
顧言川回去以後,軒轅無極已經等候多時,他在廳裡來回徘徊,一會兒愁容滿面,一會兒又興致勃勃,跟魔怔了似的。
見到主人歸來,他立馬衝上去抓著他的手激動道:「方才演武場的一幕你可看到了?」
他指的的是姬憂兒利用靈力護盾,借力打力的場景。
顧言川警惕的反問:「哪一幕?」
「就是蕭暮雨借力打力,將魔族餘孽的煞氣盡數煉化的那一幕,你知道那對我意味著什麼嗎?」軒轅無極的眼神透著無限希冀。
顧言川鬆了一口氣,他豈會不知他偷偷修煉魔功,為的就是將體內的純陽劍氣化去,更好的掌控無極劍,雖然無極劍一直沒有尋到,但先習得御劍之法也不錯。
「意味著你找到了御劍之法。」
「雖然我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法子做到的,但那正是我需要的功法,只不過···」軒轅無極暗搓搓的瞥他,帶了些欲言又止的情緒。
姬憂兒今日的表現,再次將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