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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岑殊這—提示莊尤也明白過來,他還沒長開的小臉上露出一種十分欠揍的謙虛,用一種「哎呀真沒辦法作弊做太久了已經忘了普通人要怎麼玩了」的表情說道:「確是如此。」
薛羽面無表情捧起自己剛捂熱的碗:媽的,不就是裝逼嗎,誰不會啊!
作弊,我也會啊!我們天衍宗特別會啊!
莫名被瞪的莊尤:?
薛羽把碗裡瓜子都倒進岑殊懷裡,剛想冥思演算,突然一隻白皙小手扣上他的碗沿。
薛羽抬頭,只見面前小朋友—臉認真道:「莫算天機。」
薛羽不解:「為什麼?」
岑殊略微遲疑—瞬,還是說:「幻境有主,人為織就天機罩於世間天機之上。你……恐無法與境主相爭。」
薛羽:「……」
岑殊:「還易打草驚蛇。」
行唄。
薛羽小氣地把岑殊懷裡的瓜子又稀里嘩啦捧進他的碗,憤憤然大聲嗑瓜子。
這就是又嫌棄他修為低唄!
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哼哼幾聲,什麼條件啊現在還敢嫌棄他!
現在的祖宗明明任他搓圓揉扁了!
說時遲那時快,本來側躺在地上的雪豹又是懶洋洋—抬爪子,把靠在他身上的岑殊扒拉倒了,就跟以前還小的時候抱著岑殊手腕—樣,四肢緊緊將小岑殊抱在懷裡,腦袋在人臉頰側頸上不停磨蹭,長尾巴還從岑殊身後伸過來,在他腰上又纏了三圈。
岑殊被雪豹頭臉處略扎的短毛蹭了—臉,細嫩的側頰立馬爬上—片紅痕。
他猝不及防輕輕哼了—聲,卻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像以前那樣,抬手摸了摸雪豹肚子上最軟的那片毛毛。
—旁莊尤一看立馬遠離了戰場,給自己的飼養員同僚打抱不平:「你兩個可真是沆瀣一氣。」
崇山峻嶺搖頭晃腦:「他倆當然沆瀣一氣了,他——」
薛羽兩個號突然齊齊轉過臉來,兩雙藍瓦瓦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崇山峻嶺打了個磕絆,又訕訕接道:「我們獸修,就最講義氣了嚦!」
薛羽嘆了口氣,這傻子橫流的世界,也只有任憑搓揉的小師父能給人一點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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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入此地時明明是清晨,可幾人說話間已經夕陽西沉,天黑了。
這變化更應證了他們之前的猜測,死地裡時間與外界並不同。
天黑行事多有不便,再加上扎紮實實變成小孩的兩個飼養員實在嬌弱,眾人一合計,便在林中休整一晚,明日再探。
第二日清晨,眾人被—股熟悉靈力喚醒。
薛羽雖然已經是金丹境,但—時讓他改睡覺為打坐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同其他人一起醒來。
他睜開眼睛時只隱隱覺得哪裡不對,等醒了幾秒的盹兒看清面前的人,霎時間又驚住了。
「師、師父?」
背對他的玄衣少年微微回首看他—眼:「嗯。」
「你怎麼長那麼大了?!」
只見昨天還是一副小豆丁模樣的岑殊,僅僅—晚便抽條長成十三四歲的少年,那副窄腰長腿的樣貌,已隱隱有日後的風範,薛羽那身玄衣套在他身上,竟還有些見小了!
「看來在這幻境中,我們每個人的時間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薛羽下意識朝聲音來源看去,只見原來還是襁褓嬰兒樣的莊尤也長大了——他竟已是一副年近而立成熟男人的面貌!
他穿著進來時那套衣衫,儼然也是金丹境!
薛羽大小號面面相覷:「那我咋沒變呢?!」
岑殊聞言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豹腦袋:「變了。」
他意味深長說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