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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都不重要了。”阿麗娜說:“文小姐,回去吧,他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
文措回去的路上腦子裡一直在回想著阿麗娜說的那些話。
也許如她所說,對他們來說,這個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可對文措來說,這個答案就像一隻無形的貓爪,在她心裡一直拼命地撓著,又疼又癢,讓她忍不住要求個真相。哪怕真相是撕心裂肺的,也在所不惜。
罕文的海拔很高,高到如果感冒都可能有窒息死亡的危險。從前嬌氣到腳上起個水泡都得萬里背進背出的女孩,為了他,從江北到了這裡。多次經歷危險甚至生死。
只是想來看一眼這裡的山水,看一眼最後埋葬他的地方。
她是那麼那麼愛過他,愛到失去了他就要去死。
可這一切是多麼諷刺。他還活著,他明知他的死會給她帶來什麼,他卻斷了所有的聯絡。
所有的深愛,都只是她一個人出演的獨角戲。
叫她怎麼去接受著現實。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帳篷,正碰見一直等在那裡的陸遠。
陸遠見她臉色不對,趕緊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他皺著眉頭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文措看著陸遠,心底只覺千萬般委屈。
“他就是萬里。”文措無力地說。
“我知道。”陸遠一點也沒有意外,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從你第一次叫他名字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了。”
“為什麼?”
陸遠扯著嘴角,努力想要笑著,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他看你的眼神,不是愛過,不會是那樣的眼神,再怎麼偽裝也掩蓋不了的眼神。”
文措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陸遠,怎麼都無法平息內心的震盪,她一點點後退,一直搖著頭:“不可能,如果他愛我,他不可能裝作不認識。他怎麼會不知道,這麼多年我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文措,如果他是有苦衷,你要怎麼辦呢?”陸遠的表情溫和中帶著點絕望,他一步步過來,站在文措身邊,摸了摸文措的頭髮,“文措,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痛苦。”
文措無助地看著他,聽見他一字一頓地說:“我接到導師的電話,我的論文過了,現在要回去做最後的收尾工作了。”
陸遠頓了頓,問文措:“文措,你要跟我回去嗎?”
☆、第36章
很多很多年後,我在網上看到一句話,如果天堂太擁擠,那就讓我們一起去地獄猖獗,原來,這才是當年的我們。
那些年,我和你一起瘋了。
——嚴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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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呀,年紀小的時候拼命想長大,可是長大了卻總想著,要是能回到小時候該有多好啊?
刨土刨得累趴下了,嚴巖一屁股坐地上,又哭又笑,傻得冒泡。她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醜斃了,可她就是忍不住。
唐子騫在一旁燥死了,他著急的時候一把就把嚴巖給扛起來了。他跟罵孫子似地罵她:“你丫有沒有一點志氣?不就是個男人嗎?我都說了勉為其難願意娶你了!還要怎麼折騰啊你!”
嚴巖倒掛在他背上,把泥巴、血、眼淚全都一股兒腦兒擦在他身上,四千多的棉襖呢!她當抹布用了!她擦完,用□□歌的音量大吼:“對!他媽的什麼人兒啊!老孃才不稀罕!小唐子!今晚朕就招你侍寢!就今晚了!”
嚴巖想笑得更大聲,反正大家都覺得她沒心沒肺,可是這會兒是怎麼回事呢?眼淚不受控制的一直流,跟水龍頭似地。她拿黑糊糊的手一直擦眼淚,止不住的自我鄙視:真他媽的沒出息啊!不就是個男人麼!不就倆眼睛一鼻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哭喪呢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