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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年頓時眉頭一皺,眼疾手快地握住了牧行方的手腕,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對上牧行方有些疑惑的目光,他抿了抿唇。
「別往頭上澆,時間長了會頭疼。坐下待一會心情平靜下來就會好一點。」
牧行方聞言,看著下方微仰著臉看著自己的喻以年,面上可以稱得上是擔憂的表情,眸中滿是笑意。
儘管剛運動完,他熱得恨不得跳進水裡涼快一下,以減輕此時的感覺。但牧行方還是順著喻以年的話,老老實實地坐在了對方旁邊,一邊補充著水分一邊壓著內心的燥熱。
喻以年偏著頭,看對方因為喝水,漂亮的喉結不停滾動。輪廓分明的臉側及下巴,都因為大量的運動而有汗珠滴落,混著從唇角流下來的水珠,匯成一股細流,沒入深紅色的球衣衣領。
深紅色也被洇濕了一塊,變成了顏色更深的紅色。
在明亮的日光下極為顯眼,像是要勾引人去擦一擦一般。
喻以年看得眯了眯眼。
對方喝完水,拎著空了的礦泉水瓶,低垂著頭,似在壓抑著燥熱。微微濕了的髮絲因為重力的緣故,又垂了下來,掩住了他俊臉上的神情。牧行方的呼吸聲不免有些粗重,坐在他身旁的喻以年聽得一清二楚。
喻以年想了想,抽出一張紙巾,遞到對方眼前。
「擦一下。」
牧行方聞言,身子傾了過來,一張俊臉直對著喻以年,彷彿是在等待著什麼。
喻以年保持著遞紙巾的動作,對上牧行方十分無辜的表情,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不由得愣住。
但看著對方即使熱得汗流浹背,也乖乖按照自己所說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靜著心,他又有點心軟。
於是幾秒過去後,喻以年嘆了口氣,主動抬手勾了勾牧行方的頭,讓他再靠近點,一點一點拿著紙巾細緻地給對方擦著汗。
從額角到下巴,再到脖頸。
至於前胸那一片,喻以年選擇性忽略了。
擦完後,喻以年拿著用過的紙巾,還有牧行方手裡空了的礦泉水瓶,走到不遠處的垃圾桶旁丟了進去。
在他身後,則是來自牧行方的灼熱視線。
牧行方當時是熱昏了頭,腦子裡根本就沒想那麼多,耳邊聽見「擦一下」,也只是憑著本能轉過臉。後來他腦子裡思考了一下,明白了喻以年的意思,也便匆匆忙忙地想從對方手裡接過紙巾。
但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做出這個動作,喻以年便主動為他擦起了汗。
又溫柔又細緻,溫涼的指尖還偶爾擦過他的面龐,牧行方享受極了。
思及此,他朝著走過來的喻以年又露出一個笑容。
而在兩人的不遠處,靠近鐵絲網的一個籃球架下,坐著面無表情的孫昊和梁允義。兩雙眼睛百無聊賴,透過薄薄的鐵絲網看過來。
孫昊瞅著外面的牧行方和喻以年,晃了晃手裡的礦泉水,懶洋洋地朝梁允義問了一句:
「你覺得咱倆像什麼?」
梁允義撩了一下眼皮,不以為意:
「像路人甲乙,像吃瓜群眾,像瓦亮瓦亮的兩個大燈泡。」
孫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
「那你覺得芳芳像什麼?」
「這還用問?傻了吧唧的,跟傻狗一樣。」
說完,瞥見牧行方笑容的梁允義和孫昊齊齊露出一個牙酸的表情,受不了一般飛快轉走了目光。但隨即,想到了什麼的梁允義又暗暗看了一眼他們倆身邊的那一撮人,礦泉水瓶敲了敲身邊孫昊的腿,小聲地說了一句:
「你看看,旁邊人是不是都快被他們倆給閃瞎了?」
聞言,孫昊饒有興致地順著梁允義的目光看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