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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些天的種種不對勁,行為的種種反常,莫名煩躁原因的背後,歸根究底,都藏著一個喻以年。
因為喻以年的突然消失,自己才產生了種種情緒的變化。
就像是失戀了一樣。
他想見他,想碰碰他,想抱抱他,想看到他發過來的訊息。
想知道一切與他有關的事情,不想別人窺伺他。
喻以年跟在自己身後這麼久,自己早就習慣了這麼一個人,習慣了被他柔軟的眼神所注視,習慣了他為自己暗地裡悄悄做的一些事。因而他驟然消失不見,自己便如同失魂落魄一般在意。
這麼想著,牧行方眼前又回想起那時在漆黑的樓道里,周圍空無一人,喻以年伸出細長白皙的手,五指輕輕按著自己的後腦勺,漂亮的面容漸漸靠近,兩人額頭慢慢抵在一起,呼吸交織的情景。
似乎還能感受到當時胸腔裡滿溢的歡喜,屏住呼吸的小心翼翼。
牧行方垂著眸緩緩抬起手,掌心貼近自己的胸膛。
胸腔裡的一顆心有力的跳動著,像是對他試探的回應一般。
答案早就存在,只是自己一直忽略著,不願面對罷了。
他喜歡喻以年。
非常喜歡。
超出了自己的預料,所以才會一直這麼彷徨,這麼無措。
想通了之後,他的思緒陡然間開闊,暢通無阻,似乎連初夏令人難耐的悶熱都被擋至門外,整個人神清氣爽。牧行方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眸子漸漸變得明亮,沾滿了笑意。
「喲,怎麼笑得跟朵花兒似的?」門口傳來一句頗為欠揍的話語,梁允義的身形出現在牧行方眼前,腋下夾著一個籃球,詫異地看過來。「我尋思著這大夏天的,花都該敗了吧,怎麼還有你這朵漏網之魚?」
不怪梁允義如此,實在是牧行方這笑容,就算在此時光線略顯暗淡的屋子裡,也是十分的耀眼。明亮耀眼到隨手拍一張,都可以拿去當桌布,無愧於他校草的頭銜。
牧行方見此努力收斂了一下,但還是沒繃住,唇邊露出了一抹極為好看燦爛的笑,看得梁允義見鬼似的,籃球都沒拿住,落在地上,慢慢跳到了牧行方跟前。
牧行方抿了抿笑,終於壓下去了大半,俯下身子撿起球,清了清嗓子:
「不是打籃球嗎,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他雖然沒在笑,但一雙平素凌厲的眸子裡卻像是高山之上的雪頂融化般,溫柔的驚人,聲線也不禁柔和了些許。
梁允義聞言,頓時將牧行方的異常拋之腦後,滿臉鬱悶。
「球場人好多,去晚啦。」
他看了一眼時間,又迅速振奮起來。
「正好,到點了,去不去吃飯?」
「好。」
牧行方把籃球放下,答應的利落。
困擾他的事情終於弄明白,他也擺脫了之前那種無時無刻不處在莫名煩躁的低潮情緒中,看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順眼。對梁允義的提議,自然也是答應的乾脆。
而且與此同時,牧行方的心裡還在隱隱雀躍著,在期待著是否能在那裡碰到喻以年。
兩人說走就走,動作十分迅速。
連路上聊著天,牧行方都耐心地聽著,與先前的愛答不理簡直是判若兩人。
說著說著,梁允義彷彿後知後覺一般,發現了牧行方的轉變,他奇道:
「今兒個怎麼心情這麼好,是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牧行方又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俊美的面龐漫開溫柔,讓路上一直暗暗盯著他的好幾個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梁允義看了他一眼,被他的臉上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