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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草字頭的芳,而不是你名字最後的那個方?」
喻以年被水霧濡濕的眼眸浮現出一點困惑。
牧行方愣了愣,頓時從重重旖旎的思緒中走出來。他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話語,才回答道:
「這個其實也是有原因的,是我媽喜歡這樣叫。最先她叫得也是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就是那個方方正正的方。」說到這裡,牧行方面色忽地變得有些複雜,甚至還不由自主地磨了磨牙。然而迎著喻以年好奇的目光,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只不過後來,她不小心在梁允義他們跟前叫出了這個小名,然後就被扭曲成了芳芳。」
牧行方頓了頓,神色更為複雜。仔細看去,甚至還有一點無奈。
「再後來,叫著叫著,他們順口了,甚至還添了一點東西進去,變成了校花芳芳,我媽也是被他們帶的。」
喻以年挑了挑眉,敏銳地捕捉到了奇怪的詞彙。
「校花芳芳?」
牧行方抿抿唇,倔強地對上了他的視線。
喻以年稍微一品,不禁笑了出來。
「哈哈校花說實話還真就挺配的,你長得本來就不錯,這麼一喊還挺有既視感,梁允義他們真會起」
他越說越想笑,甚至身子都微微抖了起來,周圍漾起的漣漪一層一層。
喻以年捋了把頭髮,好不容易停止了笑。但一注意到對面牧行方滿是無奈的神色,他還是繃不住,索性站起身來,朝牧行方那邊走過去。
「你」
話才剛說了一個字,喻以年腳底下就不知道絆到了溫泉池裡哪塊凸起的石頭,令他身形一踉蹌。另一隻腳也沒踩實,腳底下一滑,就這麼對著牧行方直直撲了過去。
牧行方原本還是皺著眉,對自己的小名十分的鬱悶,心裡還在胡思亂想,生怕心上人會因為這個而對自己產生不好的看法。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見自己的心上人朝自己這邊倒過來。
牧行方心間一窒,連忙直起身子伸手接人。
幸好他就坐在這邊,要是距離再遠些,喻以年說不定會直接磕在池邊的石頭上,牧行方心跳得無以復加,全是後怕。
他手抓著喻以年,不禁緊了緊。
雖然人是接到了,但跌過來的喻以年卻是由於慣性,再加上兩人靠的近了些,他的下巴直直磕在牧行方的胸膛上。
喻以年痛得輕輕「唔」了一聲,扶著牧行方的肩膀,手忍不住捂了一下。
牧行方接到人,還沒剛鬆口氣,耳邊便聽見了喻以年的痛呼聲,心間又是一緊,緊張的情緒甚至都蓋過了自己胸膛被磕到的感覺。他一隻胳膊攬在喻以年腰間,把人又往自己這邊帶了帶,另一隻手卻是無措到了極點,想拉開對方捂住下巴的手,又怕自己這番舉動會使得對方更加痛苦。
他陷入兩難之地,只能看著對方精緻面龐上浮起痛色,不停地詢問:
「怎麼了怎麼了,哪疼?」
喻以年緩了好一會兒,才忍過那陣疼痛。他放下手,一雙墨瞳被生理性的淚水所浸染,變得濕漉漉的。
「沒事,就是撞到了下巴,有點疼。」
然而下一刻,他眉間又蹙了蹙,舌尖緩緩抵了抵上顎,像是找到了痛源一般,喻以年不確定地說:
「剛剛撞到下巴的時候,我好像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牧行方聞言,伸手捏住了喻以年的下巴,湊近瞧了瞧,果然看見那裡白皙的面板上紅了一片,他頓時十分心疼。聽見喻以年下一番話,他心又緊了緊,啞著嗓子說道:
「你伸出來讓我看看。」
喻以年沒多想,也確實想讓對方看看是不是出血了,他好像隱隱約約嘗到了血腥味。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