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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年想明白這一點後,微鬆了口氣,特別坦然地問了出來:
「你是?」
那人摘掉自己的面具和假髮,露出一張明朗的臉,帶著笑意。
「不認識我,總該知道牧行方吧?」他笑了笑,又道:「我是他室友,你經常追在牧行方後面,一來二去,我也就眼熟你了。」
語氣中多是打趣,倒沒有什麼鄙夷的情緒,讓人聽了很舒服。
喻以年聞言有些驚訝,但原主做的事,都已成了既定的事實,他也不能再說些什麼,於是就只好沉默著。那人說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挑了挑眉。
「既然你都出現在了這裡,那是不是意味著牧行方他們也在?」他想了想,回憶起什麼似的,聲音抬高了幾分,大膽猜想:「不會我剛剛嚇得那一堆就是吧?」
話音剛落,從旁邊通道里登時鑽出來幾個人,當先一人肩寬腿長,眉眼鋒利好看,出了門視線便瞬間鎖定在喻以年身上,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他後面緊跟著幾個人,嘴裡還大呼小叫著喻以年,一窩蜂地擠出來,同一站一坐的兩人面面相覷。
良久,梁允義從牧行方身後露出個腦袋,先一步出聲:
「杜瀾?你怎麼在這?」
被他稱作杜瀾的人朝他們提溜了一下自己手裡的假髮套和麵具,眼神在他們中間轉了一圈,笑意深深:
「這不顯然嗎?兼職啊。」
「在裡面看不清,我都沒認出來你們。剛剛第一波,是誰跑得那麼快啊,跟兔子一樣,那速度,我都驚到了。」
接受眾人目光洗禮的孫昊不屑輕哼:「怎麼能說是跑呢,那叫走位好嘛!」
旁邊的牧行方卻是壓根沒心思聽他們貧嘴,目光仔細在喻以年身上打量了一圈,眸底憂色漸漸消退。但下一秒,他又輕微皺了皺眉,視線不由自主地一直在對面兩人極近的距離間打轉,心底想法頻起。
說話就說話,站這麼近幹什麼。
這麼想著,牧行方走過來,哥倆好地搭上杜瀾的肩膀,一邊問著他兼職的事情,寒暄了兩句,一邊不著痕跡地擠在兩人中間,把人往旁邊去了去。
說起喻以年的時候,聽完杜瀾簡單描述的牧行方動作一頓,又不自覺地將眼神落在椅子上的青年身上,情緒變幻莫測。他目光飄開又挪回,很是糾結的樣子,遲疑了好一會兒,但還是開口,輕聲問道:「沒事吧?」
在裡面的時候,梁允義他們被嚇得鬼哭狼嚎,聲音吵得牧行方頭疼,忍不住同他們拉開距離。但他仔細一想,似乎自始至終都沒有聽見過喻以年講話。意識到這一點的牧行方心裡禁不住地一沉,回頭尋找那抹身影。然而瞧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個人,牧行方這才發覺不對勁,同眾人說起來。
然後一行人緊趕慢趕,提前出來了。
「啊沒事。」喻以年見牧行方他們出來,同眼前這人很熟悉的樣子,也便自覺不再說話,一直在旁邊聽著他們講。但沒成想牧行方突然問了一句,語氣還挺關心。他朝著牧行方笑了笑,又補充道:「在裡面有些暈,我就提前出來了。」
牧行方聞言還想再說什麼,但看見胡成過來和喻以年兀自聊著,他又閉上了嘴,耳朵裡聽著杜瀾說話,眼睛卻瞧著那個方向,頗有些心不在焉。
「要走了嗎?」
胡成一咋呼,成功給了牧行方正臉看過去的機會。
「嗯。」喻以年表情不變,站起身來,看見胡成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由得拍拍他的肩膀,含笑道:「真沒事,你玩吧,我先回去了。」
在黑暗中那麼一激,潛藏在心底深處的東西又有了浮現出來的勢頭,喻以年也失了繼續留下來的興致,只想回去休息休息,調整一下狀態。
他同眾人道了別,便叫了輛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