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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年抿抿唇,暗暗告誡自己。
他搭在牧行方肩膀上的手,隨著心潮起伏不自覺地微動。尖銳的指甲漸漸掐上了柔嫩的指腹,並在上面留下來好幾道泛著紅的月牙形痕跡。
指尖熟悉的刺痛讓喻以年頃刻間冷靜下來,腦子也不再混沌。他微微閉了下眸子,身體慢慢不再緊繃,漸漸接納一側陌生的溫熱。
懷中人身體的僵硬,抱著他的牧行方自然能感知到。
兩人身體相貼,喻以年稍稍動一下他都能知道,更別說是大規模的身體繃緊。
牧行方目光落在喻以年的發頂,眸色晦暗不明。耳邊傳來的沈昕昕不厭其煩地安撫,都盡數被他遮蔽掉。
他其實很想說些什麼讓喻以年放鬆一點,哄著也行。但在心裡搜羅了一圈詞彙後,牧行方發現,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什麼安慰的、誘哄的、寵溺的話,都彷彿從他腦子裡長了翅膀憑空飛走了一般,讓他有一種自己蠢笨如此的感覺。
而且,他還發覺,這好像就是他和喻以年的平時狀態。
半點不摻假,畢竟他見著喻以年不繞道就不錯了,何談交流。
牧行方不禁沉默了一下,手上卻不自覺緊了一些。
為了營造一種晦暗朦朧的感覺,房間裡刻意沒開燈,甚至連他們身後復古精緻的窗簾都完全拉上了一片。另一片沒拉滿,之間露出了頗為寬敞的一條,讓外面的光透進來。
此時已接近傍晚,光線漸漸弱了下來,變得柔和不刺眼。立地的玻璃窗外面不再是蔚藍澄澈的一片天,而是開始暈染升騰起了晚霞。
白色的雲在夕陽的照拂下,流溢位漂亮的色澤,且隨著風流和時間,還在不停地變化。亮黃暖橙淡粉等等色彩組合在一起,互相侵染互相影響,油畫一樣,被精心固定在透明玻璃內,好看的一塌糊塗。
這也成了此處空間裡唯一明亮的顏色。
喻以年和牧行方周身,無不籠罩在昏暗朦朧中,被曖昧的黑影環擁住。由於背對著光源,牧行方的側身被勾勒出一圈亮邊,愈發顯得身形修長,面容俊逸。而懷裡喻以年的碎發邊緣,也和夢幻的晚霞相接。
神秘擁住夢幻,曖昧裡透出溫情。
沈昕昕對這副畫面滿意極了,手上快門按得飛起,絲毫不吝嗇口中的讚美。
然而旁邊不遠處蹲在地上整理零碎物件的沈金金,瞄一眼姐姐熱情的面容,又看了看呈親密狀態的牧喻兩人,面上滿是複雜。
沈昕昕可真是個人才,好巧不巧把這倆人湊一起。
喻以年對牧行方有多麼舔,半個學校都知道了吧?還是說自家姐姐天天用得是2g網,壓根就沒在意過?在一樓大廳裡的時候,看著姐姐徑直走向那兩人,她就已經做好了沈昕昕會被一口回絕的準備。但是出乎她意料是,這位素來對喻以年不屑一顧的校草,竟然真的點頭同意了。
甚至稱得上是快速,幾乎到了一問一答的程度。
太過意外讓她呆了一瞬,以致於她沒有第一時間向沈昕昕普及這兩人的關係,再回過神的時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三人進了電梯。
沈金金見木已成舟,也便只好將所有埋在心裡,暗自祈禱他們不會產生化學反應生出事端。
哪知道化學反應有是有,不過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沈金金又偷偷瞧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兩人,面上複雜之色愈深。
這喻以年根本稱不上是舔狗吧?哪有舔狗對著喜歡的人這麼淡定的?臉上一點激動害羞的神色都沒有,被公主抱的那一瞬間,竟然還有點驚慌。至於被舔的牧行方沈金金不太能說不上來,但她感覺對方不像傳言中那樣厭惡喻以年,在一起的時候反而被襯得有點青澀彆扭。
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