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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夠了麼。」沈傾可憐兮兮地等著潘絲媛笑聲停止，要是此刻潘絲媛親眼看到沈傾的表情，一定會很想伸手揉揉她頭上的小軟毛，還有捏捏她委屈的小臉蛋。

「沈傾，你真可愛。」潘絲媛在電話裡，說話的語氣和見面時不太一樣，似乎電話裡，她更放得開，也相處得更輕鬆。

「可憐沒人愛是吧，不用說我也知道。」沈傾撇撇嘴，這麼老的段子，還總是拿來說，一點都不好笑。關鍵是，這打趣的物件是她！

「怎麼會沒人愛呢，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你，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潘絲媛的語氣冷靜了下來，從遠處傳來，有種娓娓道來的意境。

「謝謝你的美好幻想，我從來沒有享受過。」沈傾還真是一肚子苦水，除了暗戀過學姐，在學姐之前，她還懵懂地對語文老師有過一點點不切實際的好感。除此之外，她的感情世界，真的比白紙還要白，估計跟海洛因差不多。

「好了，不鬧了。說點正經的，你在巴黎還好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累的樣子。」沈傾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的細心，細心到有些龜毛，真不知道是優點還是缺點了。

「的確是好累啊，每天幾乎從睜開眼就忙個不停，有時候腦袋都有點發昏了。所以一直沒能顧得上和你們聯絡。」潘絲媛算是解釋了自己這段時期的狀態，也為幾乎要中斷了的聯絡說明瞭原因。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沈傾知道自己有點心急，問這個問題也的確不太合適，可是她是真的很想很想潘絲媛，總覺得潘絲媛突然之間跑到那麼遠的地方，讓她看不見，摸不著，就連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成了奢侈，就心裡空落落的。

「暫時還不知道，這邊的事情有些複雜，估計沒那麼快能回去。」潘絲媛也被這個沉重的話題弄得有些無力，歸期，似乎還沒能提上議程。

「那你。。。」沈傾想問，你在忙什麼？可這次立馬打住了，她跟潘絲媛還沒親密到可以這樣刺探對方的私人生活，尤其是能讓潘絲媛走得那麼匆忙的事，肯定是很的了。

「你想說什麼？」潘絲媛的氣息有些不穩，似乎含著隱隱的期待。

「沒什麼啊。」沈傾還是決定不問。

「上次在我家樓下，你準備跟我說什麼？」潘絲媛那頭許久沒有聲音，久到沈傾以為訊號不好，想要餵幾聲確認，才聽到這麼句話。

「好久的事了，不太記得了。」沈傾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這是她本能逃避的習慣，當她要迴避一個問題，就會用記不得來做藉口。

可是她忘了，對方是潘絲媛，也忘了，今晚她正是想要把那晚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補上。

「年紀輕輕的，怎麼記性那麼差。」潘絲媛低低嘀咕了一聲，也不知道沈傾聽見了沒。

「其實我，我有話要跟你說的。」沈傾希望自己亡羊補牢，還來得及。

「恩？你想說什麼。」潘絲媛似乎坐的有些累了，調整了一下姿勢，鼻息間傳來的細微聲響，讓沈傾的臉有些發熱。

「我，我呢，我吧，我啊想。。。」沈傾看看天花板，又低頭看看拖鞋，就是不知道這第一句到底要如何開口。

「你跟我強調那麼多次你幹嘛，我知道是你在說話。」潘絲媛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得有些不真實，如果沈傾足夠瞭解她，就知道她其實並不比自己鎮定多少，只不過是那死死摳住沙發扶手的手指幫了大忙。

只可惜，沈傾對於潘絲媛，外在看到的不少，內裡，卻知之甚少。

「我就是想問問你，想不想談戀愛？」這句話幾乎是閉著眼，沈傾才有勇氣說出來，說完後，立馬閉嘴，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你再說一遍。」潘絲媛的話，讓人猜不透。

「好話不說兩次。」沈傾無論如何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