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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火雷本為煉丹之物,道家常用此,若非前朝一樁爆炸動天撼地,如今依舊是可食之物。大梁自開國就造有火器,但地方州府所存極少,多用來驅夷,現在曾玄卻用來炸毀方府。
蕭九秦由不得不多想,但是他環顧四周,最後留下一句話便匆忙進了方府。
方府大火熊熊,蕭九秦那話還在曾玄耳旁,「柏硯若有絲毫損傷,老子夷平霄陽府。」
「大人,如今……」身旁有人謹慎詢問。
曾玄起身,撣了撣衣擺,「將屍體扔到亂葬崗,活的暫且羈押。」
「那方粵也趁亂跑了,要封鎖府城嗎?」
「封。」曾玄看了眼方府,「一寸一寸的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找到方粵,你等提頭來見。」
「是!」
蕭九秦一腳踏進方府,迎面就是黑煙裹挾著熱火,他隨手打濕了袖子往口鼻上一蒙,就一院一院的開始找起來。
方才他已經叫手下的人沿著方府四周尋找,他則獨自進了方府。
不知為何,柏硯先前待在方府始終未曾提出離開,這一點蕭九秦反覆回想,總覺得哪兒不對。
「柏硯!」火勢越來越大,蕭九秦幾乎將方府找了一圈,不見柏硯人影。他不死心又高聲喊了幾遍,依舊毫無回應。
原本想著再往回找一遍,但是忽然聽到什麼聲音。
蕭九秦回頭,就見柏硯一臉汙泥朝著他笑。
他一怔,後知後覺地揉了把眼,總覺得像是黑煙燻了眼,一時恍惚出現了幻覺。
但是面前依舊還是那人,柏硯開口喊他,「蕭九秦,你不怕死麼?」
蕭九秦點頭又搖頭,「怕死,怕得要死,若不是怕某個人先下去見了閻王,我才不願進來找。」
嘴硬是習慣,蕭九秦燻得眼下黑了一圈,柏硯腮幫子泛酸,若不是此時時機不對,他想過去踹一腳蕭九秦。
短暫的調笑之後,柏硯還要往主院走,那邊火勢不大,但濃煙滾滾直入長空。
「你要去找什麼?」蕭九秦一把拽住柏硯,「別告訴我你已經逃出去了,最後又回來冒險。」
柏硯驚詫於蕭九秦的敏銳,但是他還是掰開蕭九秦抓著他的手,「永州府水患背後另有人設計,方粵只是推出來吸引注意的魚餌,方才出去威逼之下他才告訴我,書房有密信。」
「若是騙你的呢?」蕭九秦跟著柏硯。
柏硯捲了外衫往水缸中一浸,重新披上,「不管是不是騙我,我想要去看看。」
「永州府水患與你有什麼幹係,從一開始你就費盡心機往這裡闖?!」蕭九秦不能理解,他眼中的柏硯心軟,但絕不是拎不清的人,如今霄陽府的人已經到了,雖過程慘烈,但結果在他們預料之內。
柏硯卻似乎並沒有絲毫鬆口氣的樣子,蕭九秦越發覺得他有事瞞著。
「一時解釋不清楚,我只是揣測,待今日出去我再細細告訴你。」柏硯說完,二人已然走到主院。
大概是這邊有一間小私庫,過雲寨的土匪猜測裡邊有寶貝,一開始便沒有放火,直到霄陽府的兵馬趕到,慌亂之際只來得及點燃院中物什,書房損毀得不是很嚴重,但裡邊亂糟糟一片。
柏硯若來得晚一些,這邊便燒得差不多了。
「你告訴我要找什麼,我去找,你在這兒等我。」蕭九秦按住柏硯,自己要進去。
柏硯卻抓住他的胳膊,「一個漆木盒子,我也進去,兩個人一起找比較快。」
不等蕭九秦開口,柏硯已經先一步進去。
方府驕奢,書房也格外大,分為裡中外三間,兩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書冊,檀木桌案三兩,各種筆洗硯臺花了眼,素來喜好這些筆墨之物的柏硯這會兒也顧不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