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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言:「你……」
周昭和:「我……」
同時開口,兩人皆是一愣,周昭和掩飾的拿起杯子,慌忙叫他先說。
構思了一下語言,翟言小心問道:「剛才在你家碰到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句句都在罵你?」
一提到這個,周昭和肉眼可見的失落了下來,他開口解釋,語氣晦澀難明。
那個女人是他的姨媽,也是他現在的監護人。
周父原本出身大家族,他不顧家人反對,硬是和家庭貧困的周母結婚。婚後的他脫離家族,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雖比不上之前的豪奢,但憑藉自己的努力,也有了不薄的家底。
在周昭和初中的時候,周父周母就在一場意外的車禍中去世,只留下這唯一的兒子和大筆的家產。
稚子抱金,自然引得他人覬覦,在姨媽的誘哄下,年幼的周昭和拒絕了來自父親家族的監護邀請,對方也不執著,在他拒絕後,也就再也沒有出現。
在徹底得到周昭和的監護權後,姨媽一家終於露出了猙獰的本來面目,好在周父的遺產大多都被凍結在了基金裡,需要周昭和成年才能取出,現在只每年拿出一部分用作撫養費。
早就將那部分遺產視為己有,她將周昭和視為最後的攔路石。
「姨媽知道了我被停學的原因,說要我簽放棄遺產承諾書才幫我返學,我一時激動,不小心將姨父推到了,姨媽就氣到要教訓我。」
他眼神空洞,似乎是在害怕回憶這些,說起教訓時,還條件反射的往下拉了一下衣角。
翟言沒有忽視他的小動作,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他眼神飄忽,纖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抖動,在翟言不容拒絕的眼神下,還是偏過頭,默許了他的行為。
壓下內心肆虐的怒火,翟言溫柔地小心拉起他的衣袖。
纖細的小臂瓷白如玉,一道猙獰的紅痕囂張地趴在上面,一直從手腕延申到肘關節,紅與白,對比得觸目驚心。
即使再怎麼小心,低估了範圍的翟言還是不小心弄疼了他,周昭和小聲地嘶了口氣。
明明是翟言的不小心,他自己被弄疼了還要這般小心翼翼,一幅不想惹到對方生氣的樣子。
他越這樣,翟言心裡的火就燒的越大,「受傷了怎麼不說,跟我去醫院!」
內心是壓不住的怒火,他的語氣不由也就重了一些,周昭和聽到了,趕緊拉住他,小聲解釋:「沒什麼大事,已經不疼了,不用去醫院。」
「這麼大的傷你說不疼了?那個女人是不是還欺負了你很多次?」翟言快被他這習慣了逆來順受的樣子氣死了,平時總覺他這樣的性格欺負起來挺好玩的,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被人欺負了也不吭聲。
「沒……也沒有多少次,我高中後就不怎麼回家住了。」周昭和慌了,拼命解釋,試圖讓他不要再生氣。
這樣的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翟言拉其他直接往外走去。
社群醫院離這裡還挺近,向服務員問了路線,翟言拖著周昭和就直接趕往。
一路拉拉扯扯,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門口,手上傳來的阻力卻變大了。
翟言往回望去,只看到周昭和的如貓般的大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將瑟瑟發抖的身體塞進了翟言懷裡,死死箍住對方勁瘦的腰,「不要去醫院好不好,我害怕,我不想去……」
斷斷續續的,連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思及他父母的悲劇,翟言感覺他可能是害怕醫院,嘆了一口氣,他把對方帶到街邊的行人休息椅上,自己快步離開。
也就一會兒功夫,等他回來時,周昭和已經摘下了眼鏡。
一個人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