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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剩下那些個名字,都是不守規矩的下人,找個時候,得一個個收拾了。
青陶想起什麼似的,四處望了眼,忍不住道:「奴婢方才去後廚時見趙歡兒端了碗涼茶。」
她定定看著夫人面前的杏仁露,目光變得若有所思。
被青陶這麼一說,鄒幼一口氣險些沒將自己噎住:「夫人您太縱著她了,她還真當自個兒得了寵,上趕著到公子面前伺候了!」
楚虞慢悠悠的放下茶盞,指了指那疊還沒被動過的紅豆糕:「拿上。」
路家小徑多,四通八達的。從秋苑到書房有一段距離,拐了四五個長廊方才到。
只是還未至門外,便先聞到了一絲皂角味兒。
書房門大開,裡頭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
主僕三人走近一瞧,那哭的人正是趙歡兒。方才為將身上的香味兒去掉才去沐浴,這會兒身上沒了濃鬱的香粉味,反而添了皂角的清香。
她環視一圈,只有路臨和趙歡兒在,趙歡兒跪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哭著。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路臨扭頭看去,就見夫人和兩個丫鬟緩緩而至,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低頭道:「夫人。」
趙歡兒如見救星,跪著過來拉住楚虞的裙擺:「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您替歡兒說兩句話吧。」
正此時容庭從屏風後出來,明顯換了身衣裳,再瞧見書案旁歪倒的茶盞和灑落的水漬,明眼人一瞧就知曉怎麼回事。
書房的門未關,本在屋外伺候的丫鬟有意無意路過,個個都拉長了耳朵在聽。
楚虞低頭莞爾一笑,語氣要多溫和就多溫和:「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哭什麼,起來吧。」
趙歡兒哭著哭著一噎:「夫人當真不罰歡兒?」
不等楚虞開口說話,容庭沉著臉色伸手勾住她的腰帶到一邊,楚虞踉蹌幾步,著急站穩:「你做什麼!」
容庭蹙了下眉頭:「你好人當上癮了?這丫鬟你放在身邊,是想考驗我的定力?」
楚虞冷不丁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容庭:「你看上她了?」
她原就是想激趙歡兒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再殺雞儆猴,絕了這府裡心思藏的深的丫鬟。
但若是容庭真看上了…
容庭見面前的姑娘一副尋思著給他納妾的臉色,臉色一滯,陰陽怪氣道:「我看上她?」
楚虞狐疑的多看了男人幾眼,他這臉色,也實在不像看上了趙歡兒。
趙歡兒還在哭,鄒幼實在不耐煩,不大不小的嘟囔了句:「你這麼喜歡伺候公子,莫不是存著別的心思吧?」
趙歡兒嚇的一個顫抖:「沒有,奴婢沒有,奴婢斷不敢生出這種心思的!」
「行了,下去吧,跪在這兒像什麼。」楚虞面上不甚在意的樣子,輕而易舉就放了趙歡兒。
趙歡兒遲疑一順,忙爬起身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還抹著淚,狼狽的很。
事已至此,鄒幼雖不甘就這麼當過了趙歡兒,但夫人既已發話,便只好罷了。
幾人退了出去,還體貼的帶上了書房的門。
容庭冷著一張臉,倨傲的睨著她:「你知道那茶怎麼灑的麼?」
楚虞扭頭看了打翻的茶盞一眼,就聽男人帶著絲冷笑:「那丫鬟,倒茶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偎了過來。」
容庭緊緊盯住姑娘的神情,試圖找到些破綻,繼而說:「手就搭在我腿上。」
楚虞依舊一臉淡定,絲毫沒被氣到,可沒氣到她,倒是把容庭氣個不輕。
他胸前起伏了兩下:「林楚虞,你身邊的丫頭都能瞧出方才是什麼事兒,你瞧不出?」
楚虞看他真氣的不輕,又不知道哪裡將他氣著了,不就是被摸了下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