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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下她的手握住,吩咐外間將晨起萃的涼茶端上來,適才同她笑,「不覺得那麼火燒似的了,夜裡風大了,也能覺出些涼意。」二人對坐著吃茶,他想起一事,「你過兩日,恐怕要忙起來了。」
「怎麼的?這節不是剛過完,哪裡又來個節?」
「十八動手拿人,一時要拿十幾個官員,少不得那些官員的家眷想著走你的門路,要上門來求你。」
「求我?」芷秋眨著兩個眼,瞼下暈開淡淡胭脂色,「我看她們是做夢!我可幫不了她們,官場的事情,我麼又不好插手,何必來白費這個功夫?況且要是你們抓的都是貪官汙吏,就更不能放了。我才不會為她們說情呢,最好別來,我還懶得應付。」
陸瞻隔著案瞧她義憤填膺的小模樣,深覺可愛,便抬手將她牽過來,「兵法上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她們平日同你來往,就是為了今天,誰知你翻臉就不認人,可真是要氣死這些個太太奶奶們。」
「我又沒求著她們同我來往,她們哪裡是想和我來往呢?面上將我誇得朵花似的,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罵我呢,要不是顧忌著你,只怕恨不得街市上撞見我都要革步走呢!」
說話間,陸瞻一隻手捲入她的裙,觸控到極滑膩的妝花褲,一時心起歪念,就要解她的褲帶。被芷秋察覺,思及前回百般勾引,他卻不為所動,眼下便生報復之心,要下榻而去,卻被陸瞻一手兜回,「上哪兒去?」
芷秋抬了下巴飛著眉眼,「說話就說話,這麼擠挨著做什麼?我到對面去坐著。」
他不讓走,將其撳倒下去,稍翻個身罩在她身上,「我們,是不是好些時候沒行周公之禮了?」
「你現在想起來了?」芷秋惱得直翻眼皮,「哼,晚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就從前做倌人時,那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你已經錯過時機了,等我有心情了再說吧。」
陸瞻含笑睇她半晌,倏忽撐起身來理正衣衫,「聽你的。」言訖轉過身去,垂眼瞧見芷秋分明滿眼的期待,他卻越她而去,伸手推開了兩扇窗,「透透氣。」
足令芷秋惱得心裡將他罵了一百二十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理罷衣衫,恍然憶起件遙遠的事情來,「噯,我往前送嫁妝過來的時候,有個小匣子叫你收著的,裡頭那本冊子,你放哪裡去了?」
「什麼冊子?」
瞧他模樣像是真沒想起來,芷秋又腆著臉稍微提醒一下,「就一本畫冊子,你記得吧?你放到哪裡去了?」
陸瞻佯裝想了一陣,「不記得有這麼本畫冊子了,找不見就算了吧,什麼樣的重新買一本就是。」
他分明瞧過,現外頭還擺著荼靡架這麼個罪證呢,芷秋心下暗笑,卻不拆穿他,「算了,丟了就丟了吧,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秋光正好,情分恰當之時,芷秋呼扇著睫毛,眼翻媚波,陸瞻會其意,正要湊上去吻她,不巧黎阿則走了進來,將他給叫了出去。
芷秋正值情動,見他走了,惱得在後面直跺腳,惱到晚上,兩個一夜雲雨自不必說。
一覺醒來,便有一番血雨腥風由秋色裡撲朔而來。但春閨暖帳尚無知覺,睜眼即是花落樓臺,苔滿玉階。
窗外艷陽啼鷓鴣,風舞綠帳,銀屏滑春,芷秋一臉春澀朦朧,晃眼見陸瞻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正垂眼看著她,抬起條胳膊戲謔,「你倒是睡得好,豈知我手腕酸了一夜。」
芷秋忙用雙手捂住臉,悶悶地發軟發嬌,「是你非要用手……」
「不一樣,」他翻過身去,在她耳邊輕輕吐息,像夜裡的飛紅,縹緲卻飽脹著誘惑,「會有觸感,就好像,我真的被你包圍著,好像你長在我的手心裡,只要我一闔起手,你就在我的掌中。」
將芷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