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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艱辛, 不言而喻。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剛開始沒日沒夜悶頭撥算珠的時候, 很多人甚至看到算盤都想哭。
資料量太大是一回事兒。
算盤的精確度不夠, 一不小心還會存在誤差, 這也是個大問題。
為了保證資料的絕對正確性, 本就只有六十多個的研究人員,還要分為兩組。
兩組人同時算一個資料。
如果兩組人算的一樣, 那還好,這個資料就算是過了。
那假如算出來後不一樣呢?
很簡單。
重新再來一遍, 直到兩組資料完全一致。
這個過程聽起來就很繁瑣。
實際操作起來,更是分分鐘能把人逼到崩潰。
核潛艇研究基地的六十多個人,就是在這種崩潰又咬牙堅持的情況下,硬生生挺了五年。
當一件事你幹了五年以後,不管它再怎麼難,其實也不覺得難了。
因為已經成了習慣。
和五年前相比, 鍾蕾似乎還是老樣子,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半分痕跡。
她的眉眼依舊漂亮,只是沒有了當初學生時代的那股張揚。
為了方便工作,她剪了一頭幹練的齊耳短髮,因為常年沉浸於學術研究, 她的眼神依舊如當年般澄澈明亮。
舉手投足間, 儘是沉穩幹練, 也有著自己的自信氣場。
大概這就是時間帶給人的氣質沉澱。
「鍾工, 這個推進力的資料,兩個小組沒對上。」
辦公室裡,一個科研人員拿著一份資料包表找到鍾蕾,神情有些頹喪:「咱們的發電機運算好像是出了問題,這次資料不僅對不上,差的還挺遠。」
鍾蕾正坐在辦公桌前,一手撥算盤,一手檢查核算資料。
她的手指早就沒了年輕時候的細嫩,因為積年累月工作,被磋磨的十分粗糙。
這些粗糙的痕跡,其實是冬天起凍瘡,夏天潰爛,治好之後又復發,反覆破損,到最後結成的厚厚老繭。
雖然難看,但敲起算盤的時候,卻很順手。
噼裡啪啦。
聽到這位科研人員的話,鍾蕾敲算盤的手都沒停,頭也不抬的笑道:「放我旁邊,我算一遍,待會兒去找你們,你們先演算下一組。」
她的聲音依舊沉穩,半點不慌張。
只要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找到她這裡,準給你捋的清楚明白。
所以這五年來,鍾蕾在基地裡從當初的小年輕,變成了『鍾老師』或者『鍾工』。
由此就能看出大家對她的敬佩。
「哎,謝謝鍾工。」
科研人員敬佩的看了一眼鍾蕾,然後興奮的走了。
於晚霜、鄒淼、陳朝陽、周憲四人,也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成長。
這五人當中,年紀最大的周憲,目前已經31歲了。
年紀最小的鐘蕾和鄒淼,今年也27,眼看著就要奔三。
五個孩子,是顧崇青和黃江從大學就帶著成長起來,到現在可以獨當一面。
除了鍾蕾,最優秀的當屬於晚霜。
她現在是運算二組的小組長,聽說私底下還在學習攻克彈道導/彈。
看樣子,這姑娘還沒忘記當年在常勝號上被炮灰砸了以後的豪言。
「被大炮轟過,以後才能造出來更好的大炮!我於晚霜,就是註定要幹大事兒的人!」
當初的豪言,現在似乎還歷歷在目,恍如昨天。
如今一晃眼,距離當初拆常勝號,已經八年了。
黃江回來的時候,褲腿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