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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無痕此人性格太過暴戾乖張, 如果自己能在他身邊時時警醒,或許會讓他少添一些殺戮。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祁曉曉只希望能順利解決這一次的麻煩,魅剎派這些無辜之人的性命就在她手裡了。
「我好像明白佛祖割肉餵鷹的故事了……」想起月無痕喊打喊殺的狠辣模樣, 她無奈的笑了一笑。
元徽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先前的負罪感一掃而空,是惡鬼非要將好人拖入深淵,他這是在救人,對付月無痕這樣的人什麼樣的手段都是無可厚非的。
「這些日子謝謝你了!」離別也該說些感性的話,祁曉曉想了想就抬手輕拍了一下元徽的肩膀,像姐姐一般朝他笑的無比燦爛。
元徽卻言不由衷,「女子應當笑不露齒的。」他躲開那明媚的笑,沒再看她。
「武林中人,還講究這個?」祁曉曉一副江湖兒女的豪爽語氣,好像自己已經是江湖中的一員了,「你還真古板,跟你師兄差不多吧!」
「………」元徽被她噎得夠嗆。
就在他們談笑說話間,魅剎派關押月無痕的那間囚室外有個高大的身影像只兔子嗖地一下就竄了進去。
裘四海聽說鳳傾荷死了,殺人的月無痕也被抓住了,他從金縷軟甲上修得的魔功越來越不受控制,他十分擔心自己的身體,本來以為能從鳳傾荷身上打探一二,沒想到她居然被人殺了。
如今唯一的機會就在月無痕身上,於是他冒險潛進了關押月無痕的那間囚室,想要從他口中探聽關於金縷軟甲上這要人命的魔功可有解決的辦法。
他還未走近,就聽到前方有個陰沉的聲音。
「我知道你會來的,裘四海!」月無痕如鷹隼般的眼睛撲捉到一個鬼祟的人影。
裘四海訝異的走了出來,月無痕居然能猜到自己會來,看來他的目的很快就能達成了。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裘四海看著月無痕被囚禁在此的慘況,知道自己有了與他交談的資格。
「你想要般若懺的下半冊。」月無痕對他的那點心思早就瞭然於胸,世人貪生怕死,裘四海自然也不例外。
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月無痕就是他唯一的機會。
裘四海也不跟他廢話,「我放你出來,你把下半冊功法給我。」
月無痕已經等他許久了,他緩緩抬起頭,通紅的雙眼邪魅一笑,凌亂的鬢髮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癲狂,嘶啞的嗓音如同爬出深淵,「好……」
祁曉曉不知為何,站在小窗前看著外面夜色朦朧,可就是沒有半分睡意,心中有些莫名的擔憂。
白日雲瑤已答應會找機會與她一同去囚室救人,按理說她應該放心的,因為兩人說定救人一事不是明日就是後日,總歸也不算太久。
想著月無痕那傢伙橫豎不過是在囚室關兩天,也出不了什麼麼蛾子,索性也就沒繼續想了。
準備脫衣躺下休息的祁曉曉這時忽然發現懷中的岫巖玉佩不見了蹤影,她記得東西是帶在身上的,就在趕走了水靈兒後便再未拿出來過,可當她解開了衣衫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就是沒有那玉佩的影子。
「糟糕,要是被月無痕知道了,肯定要完蛋。」
祁曉曉嚇得慌忙穿好衣服,隨手拿起房間裡的燭臺,一個人偷偷的沿著白日走過的地方一路尋找,遇見巡遊的魅剎派弟子,都要問一問她們是否瞧見自己丟失的玉佩。
魅剎派弟子看她一臉焦急,從盱雲臺到自己的弟子房的那條路,來來回回找了四五遍,看她滿頭大汗也沒停歇的模樣,就將此事告訴了雲瑤。
「讓元公子去瞧瞧,他或許能勸她。」雲瑤知道寒月,旁人說的她定是聽不進去的。